屈平知道她说的是她受秦桧牵连被抓一事,回说:“哪里哪里,是我们工作失职,还请易安居士见谅。”
“总之,多谢了!”李清照说完,有小声问,“国子监新来了一位高人,是不是……?”
李清照说着,指了指天上。
屈平与赵萍儿对视了一眼,看来太上皇赵佶的身份被她猜出来了。
屈平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先生做好自己分内之事就好。”
李清照秒懂,道:“明白了。王爷您忙,我就不叨扰了。”
屈平二人与李清照辞别,见小孩都玩累了,也便回府去。
“小的都困了,你先带他们去睡觉吧。”屈平送赵萍儿到正房门口说。
赵萍儿问:“你干嘛去?”
“去吸收一下月光精华。”
“你别走火入魔了!”
“放心!你等着我就是!”屈平说完,替赵萍儿关了门,然后走到后院中央。
屈平闭上眼,用心感受着周围的动静。从回府的那一刻,屈平便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观察着自己,让人心神不安。
屈平猛然睁开眼,盯着西北方向,飞身蹿出,越过院墙,追了出去。
路上还有行人,屈平不敢太招摇,飞身上了房顶,飞檐走壁。
他的眼前没有目标,但是目标却真实存在,勾引着他的内心去追逐。
此时已是亥时,城隍庙已经关门,庙里不再有半个人影。
但是内心的指示,却带着屈平径直飞进了城隍庙。
屈平跳进城隍庙的院子,看着前方的正殿,诸神座下,似乎有个人背身等着自己。
屈平警惕地走过去,到了门边,看着那人的背影,沉声问:“是你在窥视我?”
“你能感觉出为师的窥探,也算为师没有看错人。”那人边说,慢慢转过身来,正是屈平的师父,玄尘子。
屈平惊喜不已,跪下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哈哈,起来吧!”
屈平起身,入了殿,走近了师父,仔细打量起师父来。这么多年,师父还是老样子,一点没变。
“师父,这么多年没见,您风采更甚了!”屈平夸道。
玄尘子微笑道:“嘴皮子功夫倒是长进了。”
“师父您用意念引徒儿来此,是有何要事吗?”屈平问道。自己这么多年都没能见到师父,今日他老人家亲自来此,肯定不是空穴来风。
玄尘子道貌岸然地望着夜空,说:“临行前,看你一眼。”
屈平愣了一下说:“师父何出此言?”
“为师准备走了。”
“师父精气神好得很,怎么……怎么会走呢?再活几百年都没问题!”
玄尘子愕然了一下,道:“不是那个走,是真的走。”
“去哪里?”
“另一个世界!”
屈平还是不懂,师父要去哪里,怎么去?
玄尘子见屈平一脸茫然,解释说:“不是师父一个人,是很多这个级别的人一起。集众人之力,守在那个地方,等大门一开,合力施法突围出去。”
“突围?有人要攻击你们吗?师父都已经是世界顶端的人物,还会有对手?”
“说起来,还要怪你。”
“怪我?”屈平更加疑惑不解了。
“确切的说,是包括你在内的你们!”
“师父您就别卖关子了,能说明白吗?”
玄尘子不疾不徐地道:“这世间的精气数万年来,不断被修炼者利用,本就消耗日剧,如今所剩,比之太古之时,宛如池塘与大海的区别。”
“这么说,上古大神们的传说,都是真的了?”屈平震惊道。
玄尘子没有接屈平这茬,接着说自己的:“到如今,从你破天而来,世界壁垒加剧列痕,再到最近跟你来自同一个地方的人来了又去,空间裂痕更甚。由此导致这里的精气外泄虚空,只怕不出十年,此间将再无精气,也再无可修行之根源,世界将进入末法时代!”
屈平脑袋一时接受不过来,这也太……扯了吧?
自己到来这个世界,只是加剧了裂痕,那说明之前裂痕已经存在了!以前又是什么原因导致的?
难怪未来没有人会法力,原来是世间的精气外泄到了虚空,人们失去了修道的源泉,除了修身,最多只能修心。
但是,“地中海”绝非凡俗,他又是什么身份,他又是怎么做到的?
这些问题萦绕着屈平,让他更加觉得世界之奇妙了。
“正所谓,天外有天,无论佛家道家,或是其他什么家,关于诸天之说,绝非空穴来风之虚言。”玄尘子道。
屈平点点头说:“就像我来到这里一样。”
“我等修道之人,参悟天机,也与天道较量着。正所谓,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其坐等油尽灯枯,倒不如大家合力奋力一搏,说不定可以柳暗花明又一村!”
屈平振奋道:“师父说的好极了!若不是弟子不入流,也想跟师父一同去开开眼界呢!”
“哈哈!你已经开了眼界,可算超过师父一头了!”
“师父准备什么时候去,怎么去?需要弟子做些什么?”屈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