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尘子说:“这就要去了,他们都等着为师好一会儿了!你也不用做什么,你也做不了什么!”
“那我就为师父祈祷祝福吧!”屈平由衷的说。自己凡俗父子,这点微末伎俩,确实帮不上师父什么忙。
“哈哈哈,随便!”
屈平好奇问:“师父,还有哪些弟子认识的高人,会随师父同去?”
“你认识的?药罐子刘景算一个,其他的你没见过。”
“盘王师兄,和……重阳真人去吗?”
玄尘子笑了,笑得有些瞧不气人,他说:“你那个师兄,最多算个半桶水!至于王重阳这小孩,有些气运,却还是个半吊子!”
屈平震惊又佩服,向盘王和王重阳这般高手,在师父眼里,竟然只是半桶水和半吊子!师父的境界得厉害到什么程度?
屈平为他二人担心地问师父:“他们不去,这世间的精气又将流逝,那怎么办?”
“他们自然有自己的坚守,你也无须担心。”
“好吧。”屈平又道,“师父,您走之前,能不能告诉我,大宋毅国公吴玠如今是生是死?”
玄尘子心道,你小子是想趁机窃取天机啊!
“也罢,反正这里的天道也将束缚不了我,为师就为你窥探一下!”玄尘子说完掐指一算,“黄沙深处,别有洞天。你就放心吧!”
“多谢师父!既然天道管不了师父,麻烦师父再告诉我一下,大宋的气运能维持多久?”
玄尘子白了屈平一眼说:“你这是贪得无厌!大宋虽由你起死回生,但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也不是你一只小螳螂抵挡的了的!”
“师父您都没有掐指算!”屈平小声埋怨道。
“这种抬头低头都能看见的事,还用为师算吗?”
“再问一句,弟子还能回到我那个地方吗?”
“你想回,便可回不想回,就留下。”
玄尘子这样说,屈平心里便有了底,想必未来某天,还是会有人从未来到此寻找自己的。
屈平又问:“师父,再问您一个不用动脑筋的问题。您是何方高人?”
“法号玄尘子,俗名王寅。”
这个屈平早就知道,根本不是屈平想知道的答案,屈平追着问:“鬼谷子先生也姓王,跟师父有关系吗?”
“有!”在屈平期待的眼神中,玄尘子说道,“都姓王,都是男人。”
屈平失望道:“算我没问。最后问一句,我曾经梦入虚空,在那里遇见了我们那个时代的人,他也姓王!师父知道他吗?”
“不知道。”玄尘子回答的很干脆,也不知是真是假。
屈平说出心中疑问:“按照师傅的说话,未来已经精气尽泄,没有了修行的根本。那个老王是怎么做到的?”
玄尘子道:“我没去过,不知道。好了,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去睡觉了。”
“师父,要走了吗?”屈平有些不舍。
“千秋万世一突然,此时不走更待何时?”玄尘子说完,向着天空一步踏去,下一秒已经到了五十米之外的屋顶上,再一踏步,已经身形模糊,直至消失不见。
屈平望着夜空叹了口气,师父道法高深,了却七情六欲,来得匆匆,去得也干脆,果然不是凡人做法。
不过,知道吴玠还有一线生机,也算是为数不多的安慰。
皇上知道这个消息,肯定会很高兴的。
屈平心中怅然,现在天下看似大定,秩序井然,武智深离开,师父也走了,是不是自己有一天也真的要离开了?还是自己将会长住大宋?
屈平不知道。这个答案,只有等将来某一天真的到来时,才会水落石出见分晓。
半个月后,朝廷终于收到西部发回的快报。
皇上在与二府的朝会上,看完西部传回的奏章,兴奋的嫩手都有些颤抖。
皇上激动地连说了三个好:“好!好!好!毅国公无恙,定是天佑我大宋!”
原户部尚书惋惜道:“可惜,六万兵马,还剩了三万不到!”
李纲说:“天道无情,能侥幸逃过一劫,已算是承蒙大赦了!”
“总比血本无归的好!”屈平认同地道。
众人纷纷颔首,沙尘暴凶猛起来比洪水猛兽还要厉害,在西域那地方,暴虐的沙尘暴轻而易举就可摧毁一座城,甚至一个国都。历史上被风沙掩埋的小国邦,已经被历史学家发掘证实。
皇上道:“大难不死的,都是我大宋最精锐最顽强的将士!吴玠在,我大宋千军万马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