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风立在下手,“不如属下带人去劫杀?”
邬云摸了摸下巴,没说话。
疾风又道:“主子,西凉帝就这样放过了豫王,如果让豫王就这样离京,再难等一次这样的机会了。”
“去查查。”邬云笑意微深,“下朝后,豫王和西凉帝各都见了谁,做了什么。”
疾风离开后,邬云静坐了一会儿,问疾云,“平王和福王这些天都做了什么?”
疾云嘴角抽了抽,“福王一天到晚都在吃。平王倒是正常一点,但也做什么正经事,每天喂喂鱼养养花。属下觉得他们都成不了气候。西凉帝不肯立储,许是看中的那个还没长大。”
邬云顺手抓了蹲在桌边的小白毛团子一下一下地薅。
这样的两个皇子,确实不是储君的料。可上书房的那些,也不见天赋上好的。唯一让他觉得与众不同的,倒是那个嫡公主。
正思量着,传来皇帝召他进宫的消息。
疾云不满地咕哝,“西凉帝有完没完?主子才下朝回府,又让人来叫。主子,不如我们一不做二不休,杀了西凉帝……”
邬云斜他一眼,他自知说错了话,嘎然止声。
邬云道:“孤要西凉,得名正言顺地要。”要不然,拿到手里也握不稳。
他站起身,抱着小毛团子往外走着,“去,派人刺杀豫王,透露出去是西凉帝的意思。”
他唇角勾起一点魔鬼般的笑意,“我们添把火,正好。”
铁头睁大乌溜溜的眼看向他,“呜呜……”主人大热天的添火?疯了吧?
西凉帝等在御书房里转了许久,才等到邬云,急着去安抚楚虞兰,语气便急切了起来,“丞相家中还有何人?可曾娶妻?可有通房侍妾……”
他问了一大串都没等到地回答,声音一顿,“丞相???”
邬云冷笑着。可因为他刻意柔化的轮廓,即便冷笑也只是透着冷意的温和,对他完全不了解的人只会把这个笑容当成礼貌又疏离的客套。
邬云提醒他,“十年。”
西凉帝噎了噎,“朕知道十年,可是朕不能因为这个约定就误了丞相。朕的嫡公主与丞相年岁相当……”
他朝邬云挤了挤眼。都说得这么明白了,总不会还听不懂吧。
邬云轻轻笑着,“臣家中有母狗一只,幼崽两只。”
西凉帝怎么也没把母狗往真正的母狗身上想,更没想到幼崽真的是两只狗崽,顿时黑了脸,心中大呼失策。
这么好的女婿竟然被个狗女人给占了。
算盘落空,他便连敷衍的心都没了,直接让邬云退下,自己急着悄悄出宫去见楚虞兰。
邬云走出御书房,福海讪讪,“丞相莫多心,陛下只是情急。韶华公主是陛下的掌心之宝,哪里会这么随便地商议亲事?”
说完,他对上邬云似笑非笑的模样,心里起了个突。觉得自己似乎说错了话,越描越黑了。
邬云不置可否。
福海又解释道:“说来说去,还是苕华公主的错。若不是她从北齐逃了,我们韶华公主就不会有这样的危机了。其实陛下把公主当眼珠子一般地疼,舍不得她早嫁呢。这不,公主又说要和亲,陛下就把公主给禁足了。玉泉宫里传来公主病了的消息,我都不敢禀给陛下知道。这一听啊,就是公主闹脾气了装的。”
邬云颔首,“公公回吧。本官没有多心。”
福海:“……”感觉自己浪费了口水和表情。
“那丞相慢走,我就不送了。”
邬云走到宫门口,疾风已经等在马车边,见他靠近,低声禀报着查来的情况。
邬云垂眸听着,回首看了一眼宫门的方向,等疾风都说完了,他抚了抚小白毛团子的头,“听说她病了。”
疾风困惑地看向邬云,不明白,这句突然的话是什么意思。
可是主子的声音很小,只有他能听到,总不至于是对狗说的吧?!狗怎么可能听得懂人话?
这个念头刚升起,便见小白团子一身软毛炸起,如一道白光冲向宫门。
疾风呆住,“主子,这……”这狗成精了吧?!
邬云仿若未觉,钻入马车,“回府。”
铁头在宫里转了转,捕捉到女主人的气息,在玉泉宫外找了没找到能进去的狗洞,恨恨地吐气:以后一定要让女主人给它留门!
等到送饭的时候,玉泉宫的宫门才有短时间的开启。铁头趁着这个时机钻进去。
玉萝只感觉到了一阵风,没有多想,揪着侍卫一遍又一遍地问,有没有禀告陛下和皇后公主病了的事。
芸竹守在寝殿外,察觉有异,可看过去又不见人影,吐出一口气,觉得自己实在是太紧张了,很快调整好,继续盯着,不许任何人靠近。
铁头到终于蹦上~床,凑到李凉茉身边,轻轻地呜了呜,在她面上嗅了嗅,狗脸大变。又急匆匆地往宫外跑。
费尽千辛万苦跑到宫门口,发现主人的马车没了踪影,一只小白狗在风中萧瑟了一阵,复又撒丫子跑,委屈地:“汪!”
欺负狗侍卫身体小,话说当年,这点路程小菜一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