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了一会,服务员过来说,还要加什么吗?
我又回了句:哈(上升语调)。
又给上了一碟虾,等吃了几碟后,才知道,原来她听成了“虾”。
那一顿,可把我吃穷了。”
哈哈哈哈……
以前凌默觉得父亲是性格内向,不喜欢跟别人交际。
听到母亲说,这么多年因为没有儿子,被取笑,被瞧不起,父亲抬不起头。
大概,这个地方,父亲也的确没办法有知心朋友吧。
那些觉得读书无用,有些小钱宁愿用来吃酒的人,怎么会理解他想尽办法,省吃俭用也要让女儿读好书的胸怀。
凌默升学所得的这些奖励,是实实在在的,可以让那些曾经看低父亲的人羡慕的东西。
但涉及钱财,凌默没有支配权,她还没有摸过,便到了父亲那,由他保管。
凌烟升读本科的事不想让父母知道,凌默也没理由,和他们支取这部分钱。
而许长春把自己的钱借给凌默,想必也是要扛住家长的质疑和盘问的,为此,凌默更觉得这份心意难得了。
因为凌默升学的事,母亲的病,似乎也好得快了些。
出院回来不久,便开始张罗着给凌默举办“升学宴”的事。
这片土地上,嫁娶、丧事、进宅、添丁和升学等事,都会办一场宴席,请来邻里乡亲。
对于凌默升学这件事,母亲说了句让人觉得伤感的话。
“如果不盖房子,可能这是最后一次,在家里摆宴席的机会了”。
在她看来,这次之后,在这个院子里,不会为结婚、生子而摆宴,那是属于男孩们的习俗,而凌默,迟早有一天,是要嫁出去的。
因此,她对这次“最后的机会”非常地珍惜。
来宾的邀请,凌默有一桌的名额,可以请来那些要好的同学们。
她第一个想到了许长春。
除了儿女情长,凌默终于有一件正经事,可以找许长春了。
吃饭的时候听父亲说完具体的时间和安排,凌默一口扒完了碗里的饭,便跑回了屋里,准备给许长春打电话。
“那天,你会来吗”?凌默言语轻柔地问。
她已经好久没见许长春了,她多想见到他,时时刻刻都想。
但又怕他不来,告诉他时间之后,凌默竖着耳朵,在等他的回复。
“那日的前一天,我也要去一个同学家,完了之后如果回家再出来,好麻烦。”
“那你直接来,不用回家。”
凌默没等他说完,赶紧插了一句,生怕他最后来一句,“还是不去了”。
“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