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瑭平静的说完,就打算拂袖离去。可是沈文雨还是不依不饶地拽着自己。她还有一笔债要讨,可没什么美国时间可以浪费。宓瑭把心一横,解开了白大褂的扣子,再用力把手一抽。失去反作用力的沈文雨一个踉跄,等她站定,手中只留下一件白色衣衫,宓瑭已经不见了踪影。 宓瑭走进办公室,自带一阵微风,吹醒了某人的心神。项晏正伏案备课,多年的军队生活,让他比一般人要警觉很多。当他确认自己已成为了别人的目标,便警惕地抬头。 宓瑭见项晏已经发现了自己,那也就不用绕什么弯子了,“项教官,请你解释一下。前几天,为什么无视我开给沈文涛的医嘱,强迫他参加高强度训练?” 项昊看到宓瑭主动来找自己,心中原有一丝欣喜。可当听见“沈文涛”三个字从她口中说出,他那好不容易有了半分温度的眼神,就像潮水一般退去。他缓缓站起来,注视着宓瑭的双眼,“你在乎他?” “是,我在乎我的病人有什么不对。”宓瑭快问快答。 她在乎他?她竟然在乎别的男人?项晏咬着牙说,“我说过,在我的队伍里只有军人,没有伤病员。” “他会痊愈的。。。” “那在他痊愈之前,他就是个废人。”项晏再也无法忍受再听一句她维护他的话。 “你这人有毛病吧?”项晏的这句话彻底惹火了宓瑭,宓瑭一把抓起他的衣领,完全不畏惧男女之间的体格差距。 看到这一幕,原本都在看热闹的办公室同僚,连忙过来劝架。 刘天宇死死按住项晏,“项教官,不管什么情况下,男人都是不能动手打女人的啊!”刘天宇想万一真动起手来,自己肯定是要站在宓瑭一边的,虽然自己的格斗技术不差,但面对高大的项晏,却没有十足的把握。还是先搬出这个对男人来说天大的道理,来得保险。 萧晗也赶紧扒拉宓瑭的手,“有话好好说,先放手。” 宓瑭不忍好友辛苦,就放开手,任着萧晗拉着,退开了两步。 “我看项教官估计是生鱼片吃多了,塞住了脑子。我今天就给他好好梳通疏通。”宓瑭改武斗为文斗,“老祖宗说的好,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每个人都会有犯错,都会有需要别人帮助的时候。所以每个人都应该有一次改过自新和重新开始的机会。项晏,你也不会例外。劝你还是说话、做事留三分,大家日后好相见吧。” “你们干什么呢?”欧阳飞只是路过,想顺便见一见萧晗,不曾想到竟看到如此一幕:刘天宇死命地禁锢住项晏;萧晗勉强拉住宓瑭;项晏一脸怒不可遏,而宓瑭就在项晏面前骂他不吐脏字。这不是一起险些发生私斗的吵架事件,又是什么? 一看是校长来了,刘天宇立马放开项晏,“嘿~飞飞,别这么严肃嘛。”语气中没有半点要把来人当校长尊敬的意思。 欧阳飞只是横了一眼刘天宇,此时他的注意力并不在这个爱吐槽自己的好友身上,“项教官、宓医生,你们两位刚才在做什么?” 被点到的两人立正站好,这回先开口的反而是项晏,“报告校长,几日前我忽略了宓医生的医嘱,让沈文涛参加了障碍突破训练。宓医生正在了解情况。” 障碍突破训练?欧阳飞教学经验丰富,自然明了这种训练强度对现在的沈文涛来说确实负担过重了,“那沈文涛现在情况怎么样?”欧阳飞转而问宓瑭。 “报告校长,项教官蓄意忽略我的医嘱,强迫沈同学参加不合适的训练项目,导致其士气低落,拒绝接受后续康复治疗,现在因为胸痛复发,正躺在校医院里。”说到这里,宓瑭狠狠白了一眼项晏,“我建议对项教官的心智情况做一次详细的评估,排除自闭症、孤独症、躁郁症、抑郁症等多种可能后,再安排其教学活动。” 宓瑭说完,刘天宇第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被欧阳扔了一个大大的卫生球。萧晗一直在后头偷偷地拽宓瑭的袖子,暗示她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吧。而当事人项晏,则没什么反应,还是跟个木头人似地站着。 “两位都是从海外回来的高级人才,教学方法难免有冲突。”欧阳飞上任没多久,这中庸权衡之术倒是掌握了不少。“应当以沟通作为解决矛盾的主要途径。常常在学生面前,大打出手,如何为人师表?”欧阳用了常常这个词,就是要提醒他们两人,上次的事情他很清楚,只是没有深究而已。“鉴于不是初犯,按校规,项晏罚跑1万米,宓瑭罚跑五千。自己去找谢主任领罚吧。” “是!”宓瑭领了罚,率先跑了出去,她真怕自己多呆一秒钟,都会忍不住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