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在盘古待了这么久?我问你,你知道神明的分身是什么原理么?”熙枰石好笑地问道。
“这……我还真不知道,虽然长庚已经告诉了我自己的身世。”石元吉摊了摊手,疑惑地。
熙枰石的雾脸沸腾起来,围绕着石元吉飞行着,有些不甘地:“你知道萤惑有多乖张吗?你知道祂有多恐怖吗?”
“不是所有神明和祂的分身,都能像曦和与扶桑那样友好,萤惑就是个十足十的混蛋!”
“在扶桑的帮助下,我已经逃脱羕的掌控,我再也不要回去了!”
乖张,你自己就很乖张啊,好意思别人吗,石元吉腹诽道。
熙枰石语气愤恨地道:“你身世特殊,无法理解我们这种分身的痛苦。我是萤惑的愧疚,仁慈和恻隐之心,但祂还是让我独立,以免让祂分神,甚至一度还想杀了我。”
石元吉差点笑出了声,阴阳怪气地道:“仁慈?愧疚?恻隐之心?我觉得你的做法和这些词好像没什么关系。”
面对石元吉的嘲讽,熙枰石并没有愤怒,只是哀叹道:“那是因为你没有见过萤惑,不知道祂有多可怕。”
“凡人在二十万年前,还只是没毛的猴子,二十万年后的现在,却在东胜神州创造了璀璨的文明。”
“可理的仙呢?他们自从被玄冥创造出来,就一直用着青铜,到现在连钢铁都未曾使用过。”
“而这一切,都是萤惑造的孽!”
石元吉默默地听完,对熙枰石的态度似乎有了一丝明悟,于是好奇地问道:“我大概能理解了,看来分身和主身之间的关系,确实很复杂。”
熙枰石有些得意地:“那当然,分身只是主身的思想的延伸,只要主身有了反省、思考或者想法,就可以造出一具分身。”
“比如你,就是太虚的一种思想的延伸,至于那种思想是什么,我就不清楚了。”
只要去想,就能创造分身,是这个意思吗,石元吉听罢,心里想道。
石元吉点零头:“原来如此,谢谢你的讲解。那么,我想问第二个问题,你能不能继续和凡人合作,追杀挚爪?”
“不行!”熙枰石斩钉截铁地。
看到熙枰石坚决的态度,石元吉有些无奈地:“为什么?你不至于和凡人有仇吧?”
熙枰石不屑地:“你在河东和狼交过手吧,怎么会不知道神明的威能?靠凡人去追杀挚爪,想都别想。这是神明之间的事情,靠一群蚂蚁能咬死大象吗?”
“更何况,我为什么要帮助启询文那个弑父者?他和我约定,以忏悔和虔诚赎罪,却对你下手,我不杀他已是仁慈。”
石元吉苦笑一声,无奈地:“你这乖张的性子怕不是随萤惑,简直喜怒无常。启询文弑父这件事我是知道的,你可以教训他,但当时为什么还打断我的肋骨?我招你惹你了?”
熙枰石理直气壮地:“我是让你记住,你和凡人不同,不要闲的没事就觉得自己是个凡人!”
真是随性乖张的家伙,不可理喻,石元吉在心里骂道。
“你当时也没和我过我的身世,把我揍一顿有什么用?现在和我这个,又有什么用?”
石元吉气不打一处来,睁大了眼睛高声道:“既然你待在盘古,却不为凡人做丝毫考虑,那你就是一个危险的来源,看来必须把你封印起来!”
熙枰石的雾脸滚滚翻腾,发出了狂妄的嘲讽笑声:“看来你还真是愚不可及,那你倒是封印我啊,我给你这个机会,哈哈哈。”
石元吉哀叹一声,自己太过着急,根本逃不出熙枰石的掌控,他还是被熙枰石用法术与盘古隔绝。
“老老实实地做你的神明,想办法让太虚和其他神明都满意,这才是你应该做的事,别胡思乱想。”
石元吉微微一笑,叹息道:“可惜啊,我还觉得你是个动脑子的家伙,现在看来你才是愚不可及的家伙。”
“你应该知道,狼想要降下力量,必须要有可靠的容器,而你,就是这个可靠的容器。”
他完,侧着脸看着激动的熙枰石,心平气和地撤掉了身前的法力屏障。
“你和凡人一样狡猾,竟然威胁我?”熙枰石怒不可遏,沸腾的雾脸急剧扩大,祂张大了嘴吧,似乎是咬一口将石元吉吞下一般。
石元吉不慌不忙,巍然不动,面上挂着微笑,显得云淡风轻。
熙枰石哼了一声又重又长的鼻息,吹得石元吉衣摆摇动,却没有让他动摇自己的闲情逸致。
过了好久,熙枰石收回了乳白色的浓雾,无力地道:“你在哪里和狼交的手?他知道我么?”
“在岐山,我丢了半条命。”石元吉表情轻松,苦笑一声。“至于祂知不知道你,我猜,大概是不知道吧。”
熙枰石幽森地:“我与凡人可以合作,但是,你得想办法不让萤惑找到我。我违背了他的旨意,没能做好他交代的任务,”
敢情你大概是被驱逐出理的,石元吉心中想道。
熙枰石继续着萤惑的事情:“萤惑一直想拿到其他的神位,以强大自己的实力,盘古的,常裟,都可以。”
“我一直都暗自寻找着这些东西,直到碰到扶桑,才摆脱了这件苦差。可后来,萤惑还是轻而易举地找到了我,并威胁要我归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