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野低头看去,不闹的时候乖巧得像婴儿一样,他五指张开,蒙住了她的脸还有一些剩余。
掐死算了。
慕容野打横抱起她,喝醉的人真是死沉死沉的!
光天化日掐死不好,最好找个无人的地方再掐。
“酒……”怀里的人呢喃了一句。
慕容野看了一眼那个酒罐,带上了它。
他的帐子没有点灯,熏着宁神的香料,李时月身上太脏,他不想让这人上/床。
时月的衣襟被解开,她睁开迷茫的眼,迷迷糊糊问:“你干什么?”
慕容野低头,整个人笼罩着她。
“你刚才说想谁?”
不用问也知道,李时月与慕容成有婚约是整个濮阳城都知道的,能叫她喝醉了哭成这样的,大抵是他了。
慕容野只是不明白,那日宫中宴上,慕容成分明将她羞辱成这样,为何还念着,喜欢着?
时月没注意听,只注意到面前的男人有很好看的唇型,有点想亲。
“啵。”一声脆响,被害人都傻了。
时月砸吧砸吧味,有点想回去睡觉了。
慕容野一字一字挤出牙缝:“李时月!”
“你知不知道你是什么身份?”
身为慕容成的未婚妻,居然在这里亲他?
喝醉了不是借口!依他看来,李时月远没有到不省人事的程度。
“我想回去睡觉了。”时月划拉着手脚,想从他身前出去:“你让开……”
那坛酒的后劲果然很大,慕容野在抢堂弟未婚妻和做君子之间,只抉择了一小会。
然后果断扔掉受过的所有礼教,将她双手禁锢在头顶。
低头亲了上去!
时月有点呆,没能及时躲开。
原只是彼此贴着,她轻轻挣扎,仿佛一下点燃了慕容野的怒火,狠狠地索取和掠夺她的甘美。
这一吻,弄得两人都有些急躁。
慕容野揽着她的细/腰,另一手伸进衣襟,摸了又摸:“回濮阳后,去给孤退了宁君府的婚事!”
春天到来前的第二场春雷,雨势很大,砸在厚实的毡布,噼里啪啦。
时月觉得有些冷,居然还能分神问他:“你到底会不会啊?”
“闭嘴。”回答她的是男人低哑的喘息,然后……
“啊……唔唔。”痛呼被他的手指堵在口中,慕容野与她耳鬓厮磨:“嘘,不许叫。”
时月心中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恨不得咬断他的两根手指!
换你来好吗?你来试试!
慕容野抚着她的脸,略显病态:“真美。”他的动作远没有嘴上温柔,时月刚开始还能挣扎,很快就只剩下嘤嘤求饶的力气。
春雨不停地下,湿润又多情。
又一道惊雷劈下,恍惚间,犹如千军万马在攻城略地。
……
时月猛地从睡梦中醒过来,头疼欲裂。
等等,她记得刚才和太子喝酒……然后她把人轻薄了?
然后……不用然后了,被害人赤/身/裸/体在身边躺着呢!
时月连滚带爬,左脚还不小心踩到慕容野的腿:“你你你……!”
这种酒后乱x,事后相见的场景是怎么回事?她只是个单身二十几年的孩子而已啊!
慕容野掀开眼皮,被她吵醒了:“你闹什么?”男人的声线既沙哑,又莫名性感多情。
时月整个人都傻了!
慕容野张开怀抱:“来。”
来你妈。
时月哆嗦着手穿裙子,渐渐想起了所有细节。
她亲了人家一口,慕容野反击,这人第一次的技巧不大行,第二次有点太久,第三、第四次,她恶霸似的缠着人家要。
时月浑身起鸡皮疙瘩,恨不得掐死自己,让你没量还爱喝酒!
慕容野不大高兴:“怎么,要走?”
“不走?被人发现我就死了!”时月抖着两条腿爬下床,捡起腰带。
慕容野抓住李时月的手,有种餍足后的慵懒:“回去后,将慕容成的亲退了。”
时月甩开他的手,含糊地应:“嗯。”
哪怕没有这荒唐的一夜,她迟早也会去退男主的亲。
时月对跟女主抢男主,没有一丝兴趣。
“还有,以后不许避着我……”
慕容野的话没听完,时月蹒跚了两步,忽然撒开丫子跑了出去。
疯了,……真是疯了!
大雨刚停,空气又冷又湿,还带着泥土的芬芳。
她回到自己的帐子,立马换了身干净衣裳,将那套脏兮兮的裙子丢到了荒郊野外,丢得特别特别远!
然后悄悄溜回帐子,爬上床,浑身跟被车辗过似。
时月低声骂∶“没经验的畜生啊!”
酒劲似乎还没过去,头昏昏沉沉的,她很快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