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来自陵皇子的警告(1 / 2)宋氏验尸格目录首页

榴花之行后众人心思平静下来开始了新一轮的忙碌。

之前想到的方向全部要去查比如稳婆。

不成想这个方向的结果始料未及。

十八年前的北青山以及附近方圆五里以内没有女子生产,没有新生儿,没有稳婆被请走在这一日接生任何痕迹都没有,好像他们所有的猜测都是幻觉,玲珑也没有看到过特殊的事只是撒谎骗他们。

但玲珑不可能骗他们他们也不是傻子不会思考。

赵挚不信邪,继续往深里往广里查终于查到一件事当时有宫人曾经过北青山。

皇宫里的人女人年纪不小还行迹遮遮掩掩不欲示人……

赵挚直觉有问题,不管有多大难度,用尽手下力量继续往里查终于找出来,这个人是当时意外路过的梁氏。这个梁氏和当初栾泽案子的小梁氏是同胞姐妹,小梁氏成家扎根栾泽,大梁氏则一直有皇后身边伺候,从梁妈妈到梁嬷嬷,是皇后的得力臂膀。

偏她还有一手本事极为特殊懂妇人生产。

事实查的很清楚,当晚大梁氏并没有上北青山,只是路过山脚,山上的事一样都没管,而她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因为皇后。

皇后当时也并不在宫中。

那一年遭逢大旱,多地粮荒,又遇蝗灾,皇上下了罪己诏,召集宗室一起祭拜皇陵,皇后也母仪天下,做出妇人表率,亲至太庙祈福,并于皇慈观斋戒清修,整整两月未出,诚挚之心可嘉,也因此得百官拜首,百姓爱戴。

这情形……怎么想都应该是皇后当时有什么需要,大梁氏代为跑腿,不慎路遇北青山剿匪。

毕竟皇慈观离北青山可有段距离。

可这种时间这种地点,意外事件的相撞,感觉很有些微妙。

大梁氏是皇后贴身得用之人,非大事不会派出去,而皇后……是没有生育过的。

祁言这一次总算抓住了要点:“那大梁氏呢?叫来问话不就是了?”

“显然,这就是真正的问题所在,”宋采唐看向祁言,“大梁氏,已经死了。”

祁言手掌捂嘴,很惊讶:“你怎么知道?”他又看向赵挚,难道挚哥提前先跟她说了?

温元思笑了下:“栾泽的案子,祁公子忘了?”

祁言更愣了:“哪一桩?”

赵挚白了祁言一眼:“小梁氏那桩。”

当时栾泽有个桩连环命案,死者全部是花娘,其中最核心的两个姑娘,月桃和问香,都是小梁氏的孙女,而小梁氏当年的死,也很有问题,深查之下,得出了许多令人唏嘘的内幕。

做为小梁氏的人物关系谱,胞姐大梁氏,信息自然也写入了卷宗。

大梁氏早就死了,还比小梁氏死的早很多。

而皇后贤名传天下,女德更为百官推崇,为天下女子表率,自也不会亏待了身边人,大梁氏死后,她一直施恩小梁氏,让其夫家发展很多。

“最要紧的还有一样,”赵挚指尖轻触桌面,斟酌良久,最后还是说了出来,“先皇后诞下太子时情况艰险,有大出血,大梁氏也去帮了忙。”

这就透出了一个不详信息。

皇家无小事,任何一个举动都能涉及到权术人心,何况子嗣?

不管当时是何情况,意外还是偶遇,先皇后生产,现皇后的贴身嬷嬷大梁氏帮忙,都立刻会让人想很多。

会不会有什么隐情?

先皇后可是生下太子没几日,就撒手西去了,太子无母,皇上看着现皇后温良恭俭,有母仪气度,方才立了后。

祁言有些愣:“所以……现在是十八年前的事还没闹清楚,又多了另一条疑点?”

当年不知道哪个女人生产,有了个孩子,太子生母,先皇后的死问题却明显了?

“不只如此,”赵挚墨眉微敛,“我扩大范围,着人查当时宫里宫外,汴梁城内之事,发现很多似有似无扯的上关系的人,之后都陆续死了。”

“……照这些人的年纪,生老病死不是没可能,但一个个慢慢消失,还死的各种有理由,我觉得不对。”

说到最后,赵挚还举了个例子:“比如那个夏和安的生母,疾病暴毙。”

夏和安是之前安乐伯府案的重要相关人,是卫氏的亲侄,庶子,很早就死了生母,被踢回老家真定放养,直到府里嫡子死了,偌大家业无人继承,方才召了回来。

他对生母的死一直颇有心结,想要质问卫氏,可一直没有机会。

现在,赵挚却说他生母的死确有蹊跷,但重点不在卫氏,而在……有人灭口。

宋采唐:“夏生安的生母做了什么?”

一个妾室,身份不够,能去的地方有限,能做的事也很有限。

赵挚明白他的意思:“但她很聪明。卫氏身份足够在贵圈周旋,先皇后生产是意外情况,当时正有宫宴,卫氏也在,但她只在外围,事发后立刻被遣散,三日后回娘家炫耀吹嘘我猜,可能她无意识间得到了什么,泄露了什么,她自己不知道,夏和安生母却明白了。”

如此,才会有灭口理由。

温元思顺着大小梁氏这条线,想到当时小梁氏案的凶手黄妈妈:“我当时总感觉这黄妈妈有些违和,看似忠心,也一如既往做着忠心的事,实则充满怨恨,相当矛盾,她是不是是被迫如此?”

祁言不明白:“你倒是说清楚点,什么意思啊!”

“我是在想,这黄妈妈并不是出意外被小梁氏所救,感激报恩,自愿为奴,这意外是故意的,或有人安排,就为有个合适的理由让她走到小梁氏身边”温元思修眉微扬,眸底有光,“她在小梁氏身边的意义,并非尽忠,而是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