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姨娘像过去半个月来到小书房的时候,所有的管事的正好出来,看了王姨娘一眼,端端正正的行礼。 王姨娘有些困惑加快了脚步,一进去就看见陆母端坐在椅子上,看见王姨娘便问,“姨娘,他们一共贪这半个月了二百多两银子,不知道你知情吗?” 王姨娘怎不知道,但是陆母不过是借着这事把王姨娘赶回后宅里,趁机发作。 自从陆母出来后,陆府好像达到了某种平衡。不过这些和陆文茵还有陆文蓁都没关系,因为她们的课业增多了,陆文茵一天琴棋书画一天女红礼仪之类的,陆母还时不时教陆文茵操持家务举办宴会察言观色。许是害怕陆文茵无聊,陆文蓁也要一起学着。 等到了九月末,陆母和带着陆家的姐妹俩去崔府做客。 陆母一下车,崔太太就上前来,陆文茵领着陆文蓁不比上次随着母亲来做客时随意,她这些年已经明白了名声对于一个女子的意义。虽然来自现代,但是她并不想自己做一个女权主义的领导者,那样虽然可能改变历史但是注定会累一些,所以对于妹妹的教导她一直艰难的把握着分寸。这其中就包括时时刻刻注意妹妹的言行和身边的人。 崔太太已经得到了京里的消息,北城指挥使陆指挥算是有几分能力,将这位陆小姐送进了萧府。她本来以为自己的姑姑慌不择路才选了这位,现在看来是自己太过年轻了,只要这位小姐拿出对自己一半的耐心,就能将萧四少爷照顾的很好。 陆文茵不知道还有这样一段缘由,因为她已经没心情去想这些了。 陆母或许是为了补偿陆文茵,在萧府正式遣人提亲,但婚期还没订,聘礼还没来时,就开始疯狂的给陆文茵准备嫁妆。冀州离京城还算近,陆母一开始是想托二房从京城买铺子宅子田庄,但是京城的房价已经有了较大的提升,陆母无奈只让人买了一间铺子和一栋宅院,铺子位置还可以,这宅院就不怎么好了。但是陆母也不是只给陆文茵准备了这一点,她在京城和冀州之间的几个土地比较好州县买了田庄,甚至有一个离着京城也不过一两天的路程。这个是大头但是却不止这个,陆母还托了在江南任职的父亲买一些首饰丝绸。 “娘亲,您不必如此这样,您自己留下些,父亲现在的心就是偏着的,您得为自己考虑!”陆文茵明白与父亲这两年晋升的官职一同增长的就是父亲对母亲的不满了。以后弟弟娶妻妹妹嫁人还需要母亲筹谋。 陆母却丝毫不在意,“这些都不是你操心的,四少爷虽说已经这样了,但是萧府来的聘礼肯定不会差了。你父亲既然想借势肯定不会不给萧府的面子的。再说,你去了才是真正的难熬,没有男人顶立门户,纵然萧夫人向着你们,但是很多事情上宗族不一定向着你们。” 陆母不止对陆文茵说了,也对其他三个孩子说了,“你们长姐可以说是为了咱这个家嫁过去的!”陆母看三个孩子的面上均没有对姐姐嫁妆多的愤恨反而全是难过,心里略显安慰。 陆文蓁更是问,“我们不让姐姐嫁过去不行吗?”她只知道姐姐即将远嫁,却不知道竟然是嫁给一个活死人。 这话一问出来,陆启熠和陆启燿也看过来,眼底全是祈求,明知道那是在京城的权贵,可是那是姐姐是自己最亲的人。 陆母看着孩子们的眼神艰难的摇摇头,沉默了许久,屋子里有呜呜咽咽的哭声响起。陆启熠本来心情不好哭声一起也想哭,但是作为一个男人,怎么能哭呢?“别哭了!”陆启熠呵斥道。 要是平常陆文蓁也会恪守规矩,可是今天不同,陆文蓁一听这话,“要不是你们男人没本事,姐姐用得着嫁这种人!”一时陆文蓁的嗓音竟有些尖锐,可是陆启熠却没法反驳,这话虽有些迁怒却是对的。陆启熠甚至想到了昭君出塞想到了文成公主远嫁,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姐姐讲起来时候带着讽刺,是的确讽刺。 萧二夫人将婚期订在了来年三月,消息一出到让京城许多人家纷纷打听这燕州陆氏是何方神圣,一时间京城陆宅门庭若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