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温怒指应彦羡,想给自己些小小的安慰。
“应彦羡,你休要再想蒙蔽官家,也休想逃得过这满殿文武大臣的眼睛。”谢景温厉声喝道。
应彦羡不理会这只狂吠的老狗。
妈的,你老小子无端弹劾我自己,我还不能够生气了。
这是哪门子道理?
到了现在,要数最乐的人便是咱们这位天生聪明的礼部侍郎左文成左大人了。
他看着这副场面心中乐开了花。
本想着让应彦羡他们接下这趟苦差事,最好死在关外。
现在呢,这谢景温半道杀了来,还想着拿应彦羡这人开刀。
反正是合了左文成的意。
斗吧,斗吧,最好斗个两败俱伤。
因为,左文成对御史也没好感,他自己也被弹劾过好几次,吃了不少苦头。
应彦羡对着赵曙道:“禀官家,罪臣有一法子可证明自己的清白,不过,还请官家提前饶恕罪臣的无礼之处。”
咯噔。
当应彦羡说出这话的时候,谢景温就觉得大事不妙。
因为,在官家,在文武百官面前,应彦羡是不敢说大话的,不然,就是自寻死路。
可是,谢景温想了许久都没想出来应彦羡会怎样证明他自己的清白。
难道自己得到的消息有误。
谢景温不禁在自己脑中给自己的行为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不过,事已至此,谢景温只能够硬着头皮上了。
最后,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被此事勾起兴致的赵曙直接准了,道:“好,朕提前饶恕你的无礼之处,尽管证明就是。”
既然官家都已经准允,那应彦羡也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于是,应彦羡开始当众脱衣服,可惜的是没有钢管,不然又是另外一番情趣了。
王韶对着向定中道:“原来如此,我懂了。”
向定中问道:“什么懂了?”
王韶指着殿中的应彦羡,说道:“你马上也会明白的。”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懂应彦羡之人王韶算得上是一个。
韩琦也是历经战事之人,他见着殿中的应彦羡如此做法,心中也有些了然。
这法子,确实是一个极好的法子。
不过,就是不知道此人身上究竟有多少道荣光了。
脱掉盔甲,脱掉外衣,脱掉内衫,直至……露出肉体。
应彦羡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站立在殿中,傲然林立其中。
此刻,殿中无声,无人敢发声。
我,应彦羡,上对得起大宋朝,下,对得起黎民百姓。
问心无愧。
刀枪向我斩来,我统统接着,但是,我要还回去,我要奋力砍回去。
谁敢不服,就来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