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曾有人见过沟壑纵横,那是属于大自然的神奇与鬼斧天工。
此刻,应彦羡露出他上身的时候,再也没有人敢指责其一句不是。
一条条如长龙蜿蜒般的伤痕,足以证明一切。
其中,最要命的当属自左肩劈砍而下,直至腰间的那条巨龙般刀痕,简直是恐怖。
难以想象,当时应彦羡是凭借怎样的毅力活下来的。
噤声。
完完全全的噤声。
文武百官噤声,官家赵曙噤声。
就连伺候在殿中的宫人也是大气不敢喘一下,好似站在殿中的便是一尊杀神,谁动谁死。
韩琦长呼一口气,这是一条汉子,铁骨铮铮的大宋儿郎。
他有着无上荣光在身。
应彦羡,今日,我韩琦保你。
自然,应彦羡不知晓韩琦心中作何想法。
只是,他看着御史谢景温,双目赤裸裸的燃烧着。
谢景温,这就是你要的证明。
虽然吾之美遭受到了你的嫉妒,可是,吾之体更加线条分明。
今日,众人可谓是见识到了集华夏数千年审美观于一体之人,那便是眼前的应彦羡。
他的身上既有男儿的俊朗,又有着将士的无上杀伐之气。
鬼神避让。
咵的一声,谢景温瘫倒在地。
失策,失策,实在是太过失策。
千算万算,他谢景温却是漏算掉了这一层。
事实胜于雄辩,应彦羡身上的那些刀斧痕迹,足以击败所有的言语。
他谢景温还有何好说的。
他,只能认栽。
这一场,他彻彻底底的输掉了。
应彦羡打破这种平静,冷冷道:“谢景温,可要我给你说一说每一道伤疤的来历,让你心服口服。”
这句话,更是诛心之举。
倘若,谢景温真要是让应彦羡细细说道而来。
那么,他今日休想走出这大殿之中了。
因为,应彦羡每说一条伤疤来历,就是在告诉文武百官,在告诉官家赵曙,我为大宋朝立下过何等的汗马功劳。
如今,这么一位有功于大宋朝的功臣却要遭受如此待遇,
试想,谢景温不死也得脱层皮下来。
谢景温缓缓摇头,有气无力道:“罢了,罢了,既已见了分晓,何必再羞辱本官呢?”
哈哈哈……
应彦羡一阵长笑,指着谢景温道:“谢景温,你说这是羞辱?真是天大的笑话。”
若不是你谢景温一开始就拿应彦羡开刀,何来此刻羞辱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