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珏眼神一亮:“此事正是朕所担忧的,不知陆公子有何办法?”
“不如将老幼妇孺留下,将青壮年男子派往南边参与疏洪,而他们的家人则由国朝好生照应,自然没有不愿意的。而且也可替换先前的工人,否则人力疲乏,也不利于抗洪。”
赵云珏对这个陆渊又多了几分赞赏,自己和几个大臣想了几日也想不出合适的办法,他这么一说,倒是可以一试。
“此言不错。待国难过去,朕必有重赏。”
“谢皇上。”
陆渊犹豫了一会儿,又问道:“皇上,近来荣乐公主可好?”
“你想见她?”
他点了点头。随即又道:“但臣知道宫规森严,不敢置公主的清誉于不顾。”
赵云珏却笑了,说道:“朕许你带一样东西给她,你若能让她愿意见你,朕绝不阻拦。”
陆渊欣喜,眸子瞬间被点亮,自己上一次见她,还是大年初一进宫朝拜时远远看过一眼,而自己上一次同她说话,已经是去年中秋了。
若不是时光本就易逝,只怕这清寡日子要难熬许多。
夜里,赵云珏同楚月说起这事,忍不住感慨道:“月儿,我好像老了。”
楚月翻了个身,宽慰道:“男人四十一枝花,你还是花骨朵呢。”
“……”
“迁移灾民一事尚有隐患,我和大臣们商讨许久也没能得出办法,今日经陆渊一说,反而有了头绪,朕忽然感觉到一种疲惫,好像思绪已经僵化,成了一潭死水了。”
除了自己怀孕和生病的时候,楚月头一次听到他这么唠叨,心中了然,太医说的日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