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楚青痕(2 / 2)所有人都想捧我上皇位首页

一道接一道,茶桌都快摆不下了,最后还是叠起来放的。

施昼心虚的拿起一块就往施斐嘴边怼:“三哥尝尝,好吃不?”

施斐只得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

甜腻的过分,施斐皱了下眉,又快速舒展开,不想让施昼看出来自己的不喜,咽下后才出声:“好吃。”

施斐握住施昼的手腕,阻止人想继续往他嘴里塞的动作,又抬起另一只手掐了掐施昼的脸蛋:“你呀,下次不许了。”

施昼冲人勾了下唇。

施斐把人放开后,将施昼喂他的那块点心放到碟子上,不动声色的饮了口茶水,把口里的甜味压下。

他虽不喜欢吃这些甜腻的东西,但看着施昼吃,却奇怪有了些想吃的欲//望。

精致的玉兔被葱白的指尖拿起,红唇抵在雪白的兔耳尖上,小咬了一口,又伸出软舌舔着唇上沾到的碎屑。

施斐笑着道:“怎的不喂三哥了?”

施昼怔了下,没来得及在心里吐槽,就被施斐再一次握上了右手手腕。

施斐扯着他的手,直到那玉兔到了自己唇边才停下。

施昼眼睁睁看着施斐含住他刚才咬过的地方,然后才轻咬下。

施斐看着他道:“这份也好吃。”

施昼愣愣的点了下头,再迷迷糊糊把那块点心吃完了,他也不能露出嫌弃的模样放到一旁。

他两耳有些发热,施斐这个举动实在亲密的太过了。

卫炙垂下眸来,不想再看,他自个也不知道刚刚那一幕为何会觉得刺眼。

这玉兔,施斐也是觉得甜的很,却不再觉得腻人,他拿了一块,再吃又觉得甜腻,只好放入碟中。

他揉了揉施昼的头:“好了,继续吃罢。”

施昼“哦”了一声。

卫炙也拿起一块,他行军多年,对吃的都不太挑,也没什么特别的喜好,先前的点心铺也只是偶然罢了。

在座三人,喜欢甜食的只有施昼。

——

施昼吃了个够之后就坐不住了,跟施斐说了声,得到同意,道别后就起身往外走,走时手里还拿着一块。

到了门外,看见江奕后,施昼很自觉的扳一半给江奕。

江奕冷着面,皱起眉:“我不喜——”

话都没说完就被施昼往嘴里塞,因为施昼手速快,点心体积又小。

他的指尖甚至碰到了江奕的唇内。

江奕抿住那块糕点时,也恰好夹住了施昼的指尖。

施昼一惊,迅速抽离开,“不喜欢也给我咽下去。”

江奕咽下去了。

施昼拿帕子擦干净手就往楼下走。

江奕叹了口气,跟在人后头。

一楼都是三三两两围起来的人,施昼看见几个面熟的世家公子,去打了个招呼。

那几人无不外乎都是一脸惊奇,怎么五皇子也在这?

施昼霎时没了交谈的心思,怎么他就不能来凑个热闹?

转眸却看见一位极其俊俏的男子。

一身白衣,坐在角落,桌上只一壶清茶,周围没有其他的人在,很是清冷。

好看的人做什么都是好看的。

施昼只觉得那人持茶微抿都极其有气度。

“公子,不知能否品品你桌上的清茶?”施昼走到那一桌,笑着问。

对方看了眼两人,在看见江奕时,莫名停顿了一下,方才颔首道:“请坐。”

他垂下眸,倒了两盏茶,动作行云流水,而后以三指抵住杯腹,放至江奕与施昼面前。

施昼抿了一口,唇齿生香:“公子也要作诗吗?”

对方应了声:“嗯。”

施昼疑惑:“可你桌上并没有笔墨纸砚。”

白衣公子看了眼右方的台子:“可去那写作。”

施昼:“哦哦。”

“那刚才公子可是在想诗词?”他又问。

对方颔首。

施昼很不好意思,他突然上前谈话,肯定打扰到了对方:“抱歉,打扰到公子了。”

那白衣公子看着施昼道:“并没有。”

施昼脸上是困惑。

白衣公子道:“因为已经做好了。”

说罢,他起身往那台子处走,施昼赶忙跟上。

白衣公子挽袖提笔,墨黑沾染到雪白的纸上。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①)

施昼在心里赞了声好诗(②),便去看人在诗下的留名——楚青痕。

“楚公子作的诗可谓浑然天成,就是不知道赞的是哪位美人?”施昼道。

楚青痕放下笔,转身去看那位青袍公子。

诗中人即是眼前人。

楚青痕的确被这位青袍公子惊艳到,几句话下来,一首诗就在心中形成。

面对人的询问,楚青痕只是沉默,而后微弯身道:“公子,在下有事先行。”

施昼有些惆怅:“不知这一别可还能相见。”

他出自真心,想跟楚青痕这么好看的人结交。

楚青痕直起身,他看着施昼,抬眸时跟江奕对视了一眼,道:“能。”

接下来,施昼就目送着楚青痕离开。

施昼下一刻又被先前那几位世家公子扯住了,你一言我一语的想诓施昼作一首诗。

他们对施昼吟诗作赋的水平心知肚明,却还是想拉着人下水。

施昼反手就回了一击:“你们先作。”

那几人终于罢休。

虽是胡闹,但施昼也跟着他们认了不少人,茶水都要把他撑饱了。

一个时辰很快过去,再过了一刻钟,终于到了揭晓金银各一百两花落谁家的时候。

堂上高台现出身影的时候,众人一下安静起来。

仆役推着施斐的轮椅直到正中央偏前的位置,施斐今日如往常一般也是一身白衣,眉眼温雅,光是气度就令不少人折服。

“今夜办这宴会是为了祝各位儒生能榜上提名,前程似锦,能为我朝栋梁。”施斐顿了顿又道:“作诗也只是宴会中的一点乐趣,之所以选这首诗拔得头筹。”

“是无论几时看都有的惊艳,跟细品后,此诗的心境与在下不谋而合的原因,此诗已贴在榜上,各位可前去观赏。”施斐说罢,仆役就推着他下台。

施昼不愿意去跟他们挤,便跑去找施斐。

施昼自觉的换下仆役,自个帮施斐推轮椅。

“去哪玩了?也不记得来找三哥。”施斐笑道。

施昼推卸责任,把锅甩到那几个世家公子身上:“还不是程业他们扯着我不让我走。”

“所以是哪首诗?”施昼话锋一转,问道。

施斐看了几遍,已然把那首诗熟记在心,很是顺畅的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施昼惊讶了一瞬:“可是楚公子离席先走了啊,那些金银各百两怎么给他?派人送上门吗?”

施斐颔首:“自然,你怎的认识他?”

他刚才并未说出此诗是何人所作,施昼却知晓作诗人姓楚,不是认识是什么?

施昼想了下,道:“因为跟他交谈了几句,他走前写诗的时候,我就在一旁看着。”

“是什么样的人?”施斐问。

施昼深思后,才道:“沉默寡言,清冷不近人。”

“是位高洁之人罢。”施斐叹了声。

施昼应了声:“的确。”

施斐看着大门处已经有三三两两的人往外走了:“时辰不早了,回不了宫,你今夜还是宿在我那?”

施昼看了眼身后的江奕,自认为不是很想再次跟施斐同床共枕了,回绝道:“我去朋友府上。”

施斐眼眸一暗,皱起眉,低声询问:“哪位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