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嵘从学堂内走出来时,一眼就看到正皱着眉头的宁西华。
他不由得浅笑着摇头,道,“书院内一切都好,你急什么。”
“见过夫子。”宁西华作揖后,道,“不是我急,是星月总归不放心。”
为何不放心?是因为尤书航吗?
当巴嵘想到尤书航时,面色微冷,随即就又摇着头,苦笑着说道,“这个孩子就是想得多,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大不了?
如若真的有事时,怕是着急都来不及。
当然,这也不过是宁西华在心里想着。
书院内的人来来往往,有人在认出宁西华时,十分的紧张。
巴嵘也发现如此。
宁西华在安星月的面前时,从来都是十分的温和,叫人瞧着就很放心。
但当宁西华离开安星月的身边时,他冰下来的那张脸,自然也会令人生畏。
“他们都是在怕着你。”巴嵘道。
宁西华自然也看得出来,却不认为这是什么问题。
这样很好,不是吗?
省得有人认为他的脾气好,会来寻着麻烦。
“这样很好。”宁西华只是说道。
当巴嵘送着宁西华到书院门口时,“你放心,如若见到与尤书航有关的人,我会好好保护自己。”
安星月会担忧的原因,不是与尤书航有关吗?
宁西华轻笑,“护卫还是需要的。”
巴嵘没有再与他争执,他也记得尤书航的手段,只是见识过一次以后,也是忘不掉的。
在宁西华离开以后,巴嵘还是站在门口。
另一位夫子恰好归来,抬头与巴嵘对视时,忍不住的笑道,“不知情的人会以为,你是来接我的。”
巴嵘浅浅一笑,道,“家中的孩子担忧,就派了人过来跟着。”
“也是好事。”夫子点着头。
话不必多说,大家的心里都是懂得的。
在没有找到尤书航时,巴嵘的确是危险。
当初,尤家针对源境书院所做的事情,他们都是记忆犹新的。
只不过在宁西华重新回到京城以后,这一切都被打破。
总归是件好事。
“如果能找到尤书航,那就更好了。”巴嵘感慨的说。
可是尤书航在哪里?
每个人都在寻着尤书航,但尤书航却是一派悠然自得。
惟一令他烦恼的,就是听说安星月要嫁给宁西华。
这在旁人看来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听到他的耳中却是叫他难再接受。
“嫁给尤书航?为什么呢?”尤书航喃喃的说着,“我真的不懂,宁西华有什么好。”
除了他是南王世子之外,还有什么是值得安星月挂心的?
站在一旁的下人,无人敢说话。
他们陪着尤书航悄悄的躲着,但日子却也过是有声有色。
如果尤书航愿意,避过几年时间,改头换面,可以另有一番作为。
不过是一个女子的婚事,又能有什么大不了的?
下人们的心里都是这般想的,但无人敢说出半句话,就怕宁西华的心里不痛快。
毕竟是尤家的男儿,做事特别的狠。
“打听到时间了吗?”尤书航问。
一名管事的作揖道,“公子,听说是在下个月。”
“不错,天气好。”尤书航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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