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到底谁在动!(1 / 2)厂督给我当夫君首页

“回小姐的话,正是。”

她便笑了,指尖轻轻从那做工精细的纸鸢上抚过,心中那微不可查的几分委屈之意霎时烟消云散。

于是第二晚陆铭下职回府后,见到小姑娘依然如往常一般殷勤地上来迎着他,对他嘘寒问暖时,便知晓,那一只纸鸢将她哄好了。

真是孩子心性的小丫头。他心中好笑,面上未显:“那纸鸢可还喜欢?”

“喜欢的,多谢兄长!”她有些谄媚地笑着,“只不过这纸鸢怎的是纯白色的,好像还未上色呢。”

“这是独属于你一人的,自然由你来决定,它最终是何种色彩模样。”他已净完手,此时正用一条纯白锦帕细细擦拭着水痕。

沈婉柔听了点点头:“有道理,只不过……啊,兄长,你的左手怎么了?”

只见那昔日修长如玉的左手上,此时由手腕至中指底部处蜿蜒着一条细长可怖的猩红伤疤,这伤口缝隙中还泛着血色,一看便知是新伤。

“唔……”他难得腼腆地摸了摸高挺鼻梁,“昨晚劈竹篾子时不慎划伤的。”

劈竹篾子是为了做纸鸢,而做纸鸢是为了哄她。

那伤口看起来长且深,划下去的时候该有多痛,她的心突然就感觉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很疼吧?”

他不甚在意地笑:“不过是小伤而已,不打紧的。”

“对不起兄长,念念昨晚不应与你置气的,若是念念没有与你置气,你便无需花心思去做这些,也就不会受伤了。”她低着头,嗓音闷闷的,颇有自责之意。

揉了揉她发顶,他温和道:“傻丫头,这与你何干,便是你昨晚不与我置气,我也是要做这纸鸢赠与你的。”

“为何要送念念这个呢?”她有些不信。

“好了,先用饭,等下再细说。”他没有给她继续追问的机会。

晚饭后,书房内。

“别动,别动哦……”

“哎呀,都叫你别动了!你抖什么抖!”

陆铭闻言抽了抽嘴角,一直在动的,貌似是她吧……

却说这二人用罢了饭后,沈婉柔心中愧疚,硬要亲自给陆铭上药,以示心意。陆铭拗不过她,便也随她去了。

只是这自己技术有问题却甩锅一动未动的他是什么情况啊喂!

“我没动……”在连连被身前少女呵斥几回后,陆铭没忍住,小声辩解了一句。

“胡说!不是你动那是谁动!”她再定睛一看,“噢,对不住对不住,原来是我在动,嘿嘿。”

看着她顿时便乖巧如一只小鹌鹑的讪讪模样,陆铭轻笑出声:“药涂好了,可以开始包扎了。”

“兄长,是用这木箱里的细软纱布包扎吧?”

“嗯。”他开始有些后悔这个纵着她,让她来帮他处理伤口的决定。

沈婉柔屏气凝神,满脸认真地裁下一段纱布,然后便一手固定住纱布的一头,一手牵着另外一头,开始一圈圈地缠绕。缠到一半,她皱了皱眉:“诶?好像太松了。”

于是又一圈圈解下,重新使了力气绑紧,可在看到陆铭的手因充血而涨红后,她挠挠头:“好像又太紧了,阻碍了血液流通。”便再一次给陆铭把纱布解了下来。

可怜陆铭,今日白天一整天,伤口都不甚疼痛,现如今被沈婉柔折腾来折腾去,倒开始有些隐隐作痛了。

好吧,他承认,让她来帮他处理伤口,这就是个错误的决定。

按了按额角跳动的青筋,他始终未发一言,老老实实坐在椅上,任她动作。

一炷香后,陆铭的伤口才终于被绑上了纱布,他看了一眼那纱布上硕大的蝴蝶结,已经被她磨得没有了脾气:“这又是作甚?”

“蝴蝶结呀,兄长你不觉得它模样甚是可爱吗!”

陆铭深吸口气:“我知道它是什么,只是你觉得我明日带着它一道出门,合适吗?”

“合适呀!太合适了。”她眉飞色舞道,“这蝴蝶结让兄长看起来可爱许多,外人见了,只会心生亲切之感,由此对兄长改观的。”

他,堂堂东厂厂督,掌印太监,可爱?

外人若是因此对他改观,怕也是只会改成,认定他不仅狠辣,而且变态。

陆铭不知这是否是她小小的恶作剧,只不过明日不用上职,便也由她去吧:“你方才不是说那纸鸢单调吗?现在也包扎好伤口了,自己拿笔去勾画出你想要的样子罢。”

“好。”她从地上站起身,负着手走到桌边,有些为难道,“画些什么好呢。”

“你喜欢什么就画什么上去便是。”

于是半个时辰过后,陆铭踱步过来,看着纸鸢上散布着的各式图画,额角的青筋狠狠跳动了一下。

“这是冰糖葫芦?”

“正是!兄长好眼力!”他双唇蠕动了下,几个圆圈相连,圆圈下边伸出一根木棍状的物事,他还是勉强能够辨认的,“那其余这些又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