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值夜的詹泰带人冲了进来,老远就抛出手中的绳环套住幽灵的脖子,六个特骑队员合力向外拉,幽灵愤怒的挣扎怒吼响彻南疆大营上空。
珍珠看着一片狼藉的房间,再看看哭得一脸稀里哗啦,嘴里还念念叨叨“我要死了,夫人被我摔坏头了”的夏蝉和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若汐,只觉得荒唐到无语。
今晚是撞邪了:从一开始突然发飙挑衅的老将军,到摔一跤爬起来就要吃宵夜的夫人,再到眼前有点疯疯癫癫的丫头,最后是没和主子亲热成就发疯的幽灵,连人带狗都透着诡异的反常。
宴席还没结束,周文斌在琰帝醉意迷糊时告辞离开,明明是想再次利用他戍守南疆牵制吴桑国,杀机隐现在剿匪命令中,却偏要说得那么仁义礼全,仿佛连死都是他琰帝的恩赐。
周文斌在疾驰的追风背上牵出一缕冷笑,吴桑军是假意进攻,可甘兰国却是实实在在盯上了目前四面漏风的大宇国这块肥肉,但愿他顾钰琰真的是一个英明神武的明君,即能抵御外敌又能保百姓安居乐业。
天已微亮,前面就是燕州,过了燕州很快就能回大营了,若汐此时在干什么呢?已经早起了还是在睡觉?她的生活那么有规律,还有两个时辰才到她起床的时刻。
马上要整军出发渝州去剿匪,要给她道个别吗?真想带了她一起去,可惜她和源叶樱之间还有很多生意还待去做,南疆暂时也离不了她。
想起若汐,周文斌心中荡漾起满满的柔情,一晚上面对琰帝隐在虚情假意的杀意,他此刻是如此的想见她,想将她搂在怀中嗅闻她发间好闻的清香,还想尝尝她唇齿间软糯的甜蜜,还有她娇柔颤栗的身体……
他感觉身体内蹿起一阵火,烧得他口干舌燥,双腿轻磕,追风在疾驰中打了个响鼻以示抗议,它虽是日行千里的良驹,可它已跑出了全速:别再催了!没看见我已经将那群侍卫全都扔到后面老远了吗?
燕州城门已到眼前,还没到开城门的时候,周文斌正准备掏出自己的腰牌,城门却发出沉重的嘎吱声,一道快骑从门缝中如箭般射出,差点撞上追风。
“子轩?”
“小叔!”
两匹马被急勒住冲势,周文斌收住已弹出去的剑,问:“这个时辰你去往何处?”
“找你。祖父为了你反朝廷的事,要惩罚小婶,劝不了,我只有偷遛出来寻你回去帮忙。”
“若汐怎么了?”
周子轩摇头:“我走的时候已经被祖父罚跪了,这会儿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啊。”
周文斌冷硬的唇线绷得更紧,不发一言狠狠抽了追风一马鞭,追风一声厉嘶,撒蹄子狂奔。
周子轩反倒不急了,反正胯下马儿追不上追风,该做的事他都已经做了。
那南疆大营里,论资排辈都轮不到他说话的份,赶回去也帮不上忙,不如在燕州城逛逛再回。
此番离京匆忙,搞得好像在逃命,得给京城里那几个好友带个口信报个平安,看能不能在这燕州找到个带信的人。为尊书院eizunsy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