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你前几日病了,现在可好了?”
秦不可低着头一副乖觉地模样,说出的话却没那么乖巧:“好没好你不知道?!”
芈翊珩见她低着头回答,心知她那副作用已经过去,耳朵已经听得到,心里一块大石头稍稍落下。
他抬起手指在桌上敲了敲:“过几日铭儿就要满月了,你是他娘亲你有什么想法?”
“我的想法你知道的呀,你又满足不了还问个什么劲儿!”秦不可看着脚尖上的绣花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着。
这般截然不同的态度和语气一下让芈翊珩有点不受用,至少在他看来,之前这小妮子对他的态度还算尊敬,现在好像一点耐心都没了,连敷衍都不想敷衍的感觉。
“嘿!气性挺大!”芈翊珩轻拍一下桌子,语气也严厉了起来。
不过秦不可完全不吃他这套,低着头翻了个白眼:“我气性还有更大的时候呢,公爹你要试试么。”
“哼,老子我不想知道,今日过来一趟就是想告诉你,礼亲王府七日后举办孩子的满月礼,听闻还邀请了皇帝佬儿过去。”芈翊珩揣着手细细观察着秦不可的神情。
果不其然,面前一直低着头的少女诧异地抬起头,一双带着血丝的眼睛里满是震撼:“满月礼?!还请了皇帝?”
芈翊珩饶有趣味地笑了笑:“你说莫汝那小子是不是准备跟他老子我对着干,准备派人直接把你和孩子抢走?”
“诶,你说错了。”秦不可大喇喇坐在圈椅上纠正道,“公爹你忘了么,你说过孩子满月的时候我可以回去的,要说抢,他也只是单独抢孩子而已。”
“那你说我要不要设个圈套,安排点暗卫把人给逮住?”
秦不可撇撇嘴,铭儿的院子里日夜挂着三四十位高手,这还不算安排人?不过莫汝这种大张旗鼓举办满月礼的举动倒让她有些诧异,难道他真的准备直接把孩子抢回去?!
“公爹,这是您的院子,莫汝呢是您的亲儿子,铭儿是您的亲孙子,您想怎么做都行呢。”她按捺下心中的腹诽挂出一个假笑,“哪怕您直接趁着莫汝来抢人直接把他剁了都行呢。”
芈翊珩斜了她一眼,“你不心疼?据我了解你可是护夫得很呐。”
秦不可脸上的笑意更大更真了些:“这倒不假,不过呢,你也知道这女人心海底针,想来我也是生育过的妇人了,有时候欲求不满难免会肖想其他男人。”
“都说女子月子期间情绪敏感,特别需要人呵护,偏偏这个月莫汝连影子都没出现,您说气不气人!”
秦不可说着往前走了一步:“所以在这种特殊时期我肯定会将眼光放长远点,为自己找个安慰,比如我觉得与公爹接触了几次,就觉得公爹特别不错,与莫汝非常相似,非常符合我的口味,可以成为莫汝的替代品呢。”
屋内一直守着的一荟忍不住僵住了身子,微微抬头看了看面前的少女和老爷,二人相距不过一臂距离,少夫人眉目含情,似乎还有将手搭在老爷肩上的趋势,而素日不苟言笑的冷清老爷眼神有些闪烁,端着茶碗的手都抖了一下,细长的食指上都沾了些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