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东寒冷声道,随后一只手递过酒壶,叶东寒看也而不看随手接过仰着脖子就是一通豪饮。
浑浊的酒水顺着叶东寒下颚冷硬的线条流淌而下。
酒是好酒,但烈酒灼喉。
叶东寒端起酒壶。
“叶东寒身负血仇,孤身十二年,侥幸未死实乃泼天之幸。我入行伍,浴血冲杀,侥幸有所成就。十二年行伍生涯,侥幸未死,赐我新生,解开广阔世界。”
“第一杯酒!”
“敬前尘!”
叶东寒目光冷厉,酒水洒落黄土。
“十二年整,叶家不孝子见过叶家六十三口,这仇,这恨,叶东寒从未忘怀。如今声势已成,叶东寒解甲,归山,自要让我叶家耻辱一朝洗尽。”
“第二杯酒!”
“敬亡魂!”
叶东寒大笑,眼泪却在流淌,他压抑的太久。
叶东寒跪地叩头。
男子汉,大丈夫,一生不跪天地,只跪家国父母。
“第三杯酒,敬你们。”
随后,叶东寒脚步抬起,豁然转身。
清晨的曙光刺破黑暗,第一缕阳光洒落,落在塔马山上。
原本萧瑟的墓园中不知何时出现了十几个身影。
他们面色肃穆,或站,或坐,或躺,脸上的表情也是嬉笑怒骂,不一而足。
只是他们统一便装,却有钢铁一般的冷冽气质。
无论其中的哪一人都身负赫赫战功。
“我叶东寒生死十二年,若无你等扶持,就算我有三头六臂,能揽九天星辰,也早已在战火中消亡。我等虽功勋卓著,但却无法展露与人前。你们,本不必跟着我一同归来,你等随我征战一方,守国门,为国之重器,未来前程似锦。却甘愿随我一同解甲,我叶东寒没齿难忘。”
“第三杯酒,你等受之无愧!”
叶东寒冷声道,他面容闪过刹那的肃杀,随后五指合拢抬于太阳穴上,军姿囧囧。
“老大不必如此,我等一心为国,忠心追随,何况,老爷子们又未准你解甲龟田。老大忠心为国,若是北国门失了老大,那才是我等的失职。”
“只是……”
距离叶东寒最近的一个青年道,他看了叶东寒一眼,犹豫道。“江宁十二年前惨案,不过是几个小小家族的算计。老大若是有心,我等自当效劳,何必您杀鸡用牛刀。”
这青年叫陈东,出身红色世家,地地道道的军三代,世代为国。
陈东跟随叶东寒十年,出生入死,家族权利滔天。
就算别说他自己,老大身后任何一人都足以横压一方,仅凭身后的十几个兄弟一声令下,这江宁的三个本就底细不干净的土霸王分分钟都要被玩死。
区区苏李韩三家,究竟又何德何能能够让眼前这位名震当代的叶老大亲自下场?
“血海深仇,自当叶某亲自去报。”
叶东寒瞥了青年一眼,一脸肃杀。
他主意已定。
“事情查的如何?”
李东摇头,只能按照叶东寒先前的吩咐回报调查的结果。
“回老大,事情已经全部调查结束,目前江宁共有三大家族把持,其中正是苏家,韩家以及李家。十二年前,苏李韩三家吞并了叶家所有的遗留产业,在江宁无独有偶。”
“苏李早已联合,如今更是吞下了周边的蛋糕,产业进一步加大。”
“而韩家分离出来,与省的知名财团联合,如今正在百花酒店举行庆功会。”
“庆功会?韩家当日亲手逼死我姐,如今我归来,这一笔账,就由韩家先算起。至于另外两件事,一个小时内给我结果。走,韩家走一趟,李东,备礼。”
“登门拜访,岂可无礼?”
叶东寒丢开酒壶,大步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