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92章 「乍起冽风,死灰复燃燎原火③」(1 / 2)重生之东瀛国皇太子首页

叮,叮这夜,东京某处一间廉价出租屋的门铃忽然响了。

“这么晚了,会是谁啊……”穿着白色冬季睡衣的女人从地铺的被窝中坐了起来,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起身穿好拖鞋朝玄关走去。

这是一间廉价出租屋,房间很小,除了卫生间是独立的以外,客厅既做厨房之用,同时又是卧室。铃子走到门边,透过猫眼向门外看去,然而门外那人她并不认识,便小心地问道:“请问你是?”

这深更半夜的,她一个女人,又是独居,若不问明白了,还真不敢随意便给不认识的人开门。

“我是你哥哥的朋友。”门外的人说,“前段时间铃子小姐不是还收到我寄的一封信吗,我就是给你写信的今川啊。”

“啊……原来那位出钱给我哥哥办葬礼的今川先生,就是你吗?”铃子说,“今川先生这么晚来找我,敢问可是有什么事吗。”

虽然把恩人关在门外实在是有些不太礼貌,可是要她这独居女子深更半夜的给一个男人开门,却也实在是太难为情。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难道就因为他出钱给自己的哥哥办了葬礼,就可以说他百分百是一个好人了吗?铃子实在不敢冒这个险。

对此,李公子也是颇为无奈。早知道就把这张脸捏得再英俊一点好了。

“深夜造访,虽说实在是唐突了一点,但请铃子小姐相信,我并没有任何不好的心思。那个……”说着,李公子从怀中掏出一张律师证,并退后一步道:“你看,我其实是一名律师。另外我还带来了一件你绝对意想不到的东西。瞧,这盒子里装着的就是你哥哥生前用生命也要守护的家传古画五色鹦鹉图。”

“五色鹦鹉图!?”激动之下,铃子的心中虽仍有几分不放心,但却手不听使唤地把门给打开了。

等她回过神来想要把门关上时,门外李公子却向前一步,用脚抵住了门缝。

“今川先生,你!”

“铃子小姐请不要害怕,我此举完全没有任何恶意。这盒中所装的确是你家传的古画五色鹦鹉图没错,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先从门缝把盒子塞进去给你,然后我把脚拿出来,你关上门,等确认此画无误后,再给我开门也是可以的。”

“好,那就请今川先生先把画递过来吧。”

“拿好。”

李公子将画递出,随后将脚从门缝拿了出来,让她把门关了起来。几分钟后,铃子终于将门打开,并鞠躬道歉道:“真是抱歉今川先生,刚才我居然……”

“这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更不用向我道歉,女性一人独居在家,小心一些总是没错的。请问我现在可以进去了吗?”

“当然,今川先生。”铃子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到鞋架上为他找起拖鞋,但无奈家中拮据,竟连一双给客人更换的拖鞋都没有。最后只得尴尬地苦笑道:“那个……今川先生不用脱鞋了,请直接进来吧。”

铃子招待他到客厅中的矮脚桌旁的坐垫上坐下,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问到:“那个……今川先生您喝水吗?”客人进屋,若是连杯水都没有,实在是过于尴尬,但家里除了自己喝水的杯子,就再没其它的杯子。就那个杯子,她都还是刷牙、喝水两用的呢。

但出于礼貌,问还是要问一下的。

“谢谢,我正好有些口渴。”

“啊……那我现在就去外面的便利商店去给今川先生买,今川先生要喝啤酒还是?”

“我是有些口渴,但如果是要专程麻烦你去外面买那就不必了,我可还没渴到那个份上。我今天来啊,主要还是跟你商量一下有关这幅五色鹦鹉图的事。”

“今川先生您说。”铃子咬了咬唇道。虽然她不知道眼前这位今川先生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把这幅前段时间被人强买走的古画给拿回来的。但她知道,这位今川先生一定不只是像他之前信中说的那样,只是哥哥生前的好朋友那么简单。

如果他真的是哥哥的好朋友,为什么哥哥生前从未向自己提过?为何一直到父亲赌博输光家产,赌场上门开走家里的车子,将自己一家人从家里赶了出来,外祖父被气得当场心脏病发而死,家传古画被人以贱价买走后,母亲不久亦绝望自缢。哥哥上门索要未果,并于第二天被发现投河自尽,连葬礼都没有钱举办的关头,他才突然给自己寄来了一封信,并随信一起寄来了一笔给哥哥办葬礼的钱。

这个人的身份,着实是让人怀疑。

看着铃子眼中异样的神情,李公子也没有再骗她的打算,很是直接道:“开门见山的说吧,我其实并非你哥哥的朋友,而我之所以帮你把画拿回来,目的也只不过是从你的手中再把它给买走罢了。”

“从我手中买画?”听了他这一番解释,铃子顿时觉得更加不明白了。你明明已经拿到了画,直接把它拿走不就行了,为什么还要把它还给我,又再从我的手中买走它,这岂不是多此一举吗。

李公子看出了她眼神中的疑惑,当即又道:“你家中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我都听说了。另外我还知道,你外祖父青年从戎,有一次他抓了一个商人的全家,而那个商人便用这幅画,连同自己一半的身家换下了自己一家老幼的命。后来战争结束,你外祖父回国后退役经商,办了一个罐头厂,虽算不上大富大贵,也总归是算有钱人吧。你母亲,乃是家中的独女,从小衣食无忧,养尊处优。而你父亲,则是家中几个儿子最不中用的那一个,一路跌跌撞撞,方才侥幸上了高中,但所幸天生了一张好面孔,在一次校庆晚会上邀请你的母亲跳了一支舞。之后发奋,与你母亲考进了同一所二流大学,二人也渐渐确认了关系。毕业后奉子成婚,改姓入赘到了你们家。结婚这么多年来,你那个当赘婿的爹一直都还算听话,也因此在两年前你外祖父身体状况恶化后接过了罐头厂的管理权。可就是从那时候开始,他便越发的放肆,一直到这半年来,每晚出入俱乐部、赌场等地,直到输光了从你母亲那骗来的钱,最后更是趁你外祖父住院,从你母亲那里骗来了你外祖父的印章,将厂子抵押给了赌场。在之后所发生的事情,不用我说,想必你自己也知道了吧。”

“今川先生说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想告诉你,在你家破人亡这件事情上,你全家人中除了你和你的哥哥,可以说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首先是你的外祖父,那幅靠着用别人的家人的生命相威胁所弄来的古画我就不说了,就说他回国后办厂所用的那笔起步资金,那钱难道就那么干净吗?我想不会。一个底层人家出身,陆士毕业后参军打了几年仗,回来就积累了上百万的家资,若说这钱上没有沾冤孽,我想就算是身为他外孙女的你也是不会信的吧?再说你父亲,在外面乱玩,赌博输光家产,这就更不用别人多说了,这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见的。你能家破人亡,落魄到今时今日这个境遇,他该当首罪。”

“那我的母亲又有何罪,难道就因为她轻信了我的父亲,她就该死吗!?”

“轻信?呵!”李公子冷笑一声,道:“她明明知道你爹是个什么德性,却还偷你外公的印章和保险柜里钱拿给他去填那个名为赌的无底洞,你却认为这仅仅只是轻信吗?要我看,她这根本就是在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