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送了一封信,信上写着“小姐轻启”。
门房不敢耽误,立马就将信送到了程静书的扶云苑。
程静书展信。
她立马换了身方便活动的衣裳,又去药庐捡了些瓶瓶罐罐,将荷包塞得满满的。
她准备出门。
楚衣现身,道:“程小姐,你这是要外出!?王爷叮嘱过了,望京不太平,您有事情就吩咐属下去做,不要以身犯险。”
“浣溪来信求助了。我必须得去!”
“浣溪姑娘!?”
“对。”
“信呢!?”
程静书挑眉,问:“你不信我!?”
“不是,为防有诈,我们还是小心为好。您给我看看,您也不愿跳进厉云承的圈套,让王爷处于被动之地吧!?”
程静书这才将信递给了楚衣。
楚衣看完后,下意识道:“不可能!这必是骗局!小姐不可去!”
“你如何得知!?”
“浣溪姑娘若是被人掳走,岂有机会给你写信!?若她是自己离开,又为何不自己回来!?”
“这话说出来你自己都不信吧!?若这封信就是浣溪拼死寻人送出来的呢!?”
“程小姐,你就信我一次吧!属下什么时候骗过您!?”
“抱歉!”
“程小姐!”
“浣溪跟随我多年,即便明知陷阱,我也要去闯一闯。楚衣,你放心,我有把握能全身而退,再不济,我也绝不会给王爷添麻烦。”
程静书消失在夜色中。
楚衣忙唤出暗卫,道:“将程小姐的事情速报王爷。”
“是。”
楚衣跟随程静书出了太尉府。
……
皇宫之中,恢弘大气,处处可见富贵尊卑。
厉北廷在御书房和陛下对弈已足足三个时辰了。
有大臣有要事求见陛下,厉北廷便知趣地离开了御书房。
甫出宫门,就有奴才替他送上了大氅。
厉北廷系好涤带,道:“你们下去吧!本王自己转转,不必跟着!”
“是。”
厉北廷迅速走到暗黑巷子里。
暗卫现身,道:“王爷,程小姐接到浣溪姑娘的求救信,已孤身前往春华苑。”
“楚衣呢!?”
“楚衣哥拦不住,已经跟着程小姐一起去了。”
厉北廷叹气,道:“本王知道了!你小心撤离,别叫宫人发现。”
“是。”
厉北廷告诉御书房外值守的宫人,道:“本王身体不适,明日再来拜见陛下,还请公公代为通传!”
“王爷身体不适!?奴才这就去传太医!”
厉北廷摇头,塞了银钱给他,低声道:“本王回朝不久,传言不少。伴陛下对弈已惹许多人眼红,若再恃宠生娇,倒是不好。公公放心,我府上也有大夫,寻常风寒,不碍事。”
“苦了王爷了。”
“多谢公公理解!”
出了宫门后,厉北廷弃了马车,独自策马狂奔。
夜色浓重,月华皎洁,抬头便可见星辰万千,他却没有驻足欣赏的心思。
距离程静书离开太尉府已经两个时辰了。
两个时辰足以让一切都翻天覆地。
此刻,他惟愿楚衣能护得住她。
手上缰绳收紧,腿则猛夹马腹。
望京主街道已陷入漆黑,唯有一条偏僻的小巷依旧是灯火通明。
一经拐入,脂粉味、香水味、颓靡味扑鼻而来……
厉北廷蒙面,无视向他挤眉弄眼的女人,径直到了春华苑门口。
他一下马就被围住了。
要知道,此处从未来过这样极品的男人!
姑娘和老鸨们都像是看到了肉的狼,眸光发绿……
虽然这男人面容被遮挡,可周身气度如华,却是无论如何都掩盖不了的。
厉北廷眼神往虚空中看了看,很快暗卫现身。
他畅通无阻地进了春华苑,暗卫迅速封锁了整条街。
人心惶惶,却无人敢在真刀战枪面前耍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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