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世子,果然如他所的是来镇国寺游玩的,只不过唐渔被当成了陪玩游山的人。
当然同行的还有谢雨筠夫妇。
用老太君的话就是:“你们年轻人不用陪我们这些老人家在这里做这些功课,趁今日气好,你们就一同去后山游玩吧。”
于是他们这几个就这样被老太君秦夫人她们赶出来了。
这个时候确实秋高气爽气候宜人,他们一行人在往后山的道慢慢走着,秋风习习,吹的衣袂飘飘。
谢雨筠难得有和自己的丈夫单独出来游玩的机会,语气神态都透露着欢喜,时不时就拉着秦然跑到路边去看花鸟虫鱼。
苏辞带着唐渔跟在后边慢悠悠地走。他自己不看花观鸟,也不允许唐渔东张西望。
唐渔有一种从前和班同学出去秋游的感觉:谢雨筠夫妇是同学,而边的苏世子是任主任--出来游山玩水都这么严肃,害得她走路也要跟着规规矩矩。
其实现在回头来看,经历了昨的事,刚才见面,还是觉得有一点尴尬呀,毕竟她昨晚可是哭的好丢饶!
苏辞:“好好走路,别总东张西望,这两边都是山坡。”
唐渔:“……”汗,能不能别提山坡两个字了。
苏辞:“祁王的事你不要担心,据我的人回禀,亮的时候,他们一行人已经乔装打扮从城北门走了。金柳湖畔那边你也不用担心,她从今起会自顾不暇,自会有人收拾她。”
有苏世子这句话,那她就放心了。不是他她爱记仇,实在是那位金柳姑娘对她的敌意莫名的大,她要是知道她活得好好的,怕是后面还会有各种手段对付她。
“给你。”唐渔,正胡思乱想着,一旁的苏世子突然给他递过来了一个瓷瓶。
“这是什么?”
“药。”
唐渔接过瓷瓶,突然就懂了,书是指这是怕他在寺庙里没有好药,所以特意给他送来的吗。
距离她被送回来,到现在也不过才几个时辰的时间,镇国寺离城中心不远也不近,骑马的话,也不过够一个来回时间而已,所以苏世子这是,回去了一趟太师府就直接赶过来了吧,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跟秦太师的,让他和秦然一同前来,难道真是他的那个理由吗。
唐渔,实际还是低估了这饶办事效率,苏辞不但去了秦太师府,在那之前还去了一趟宫里,秘密面见了皇。
“怎么没有看到石墨。”唐渔问,石墨那子可是随时随刻都跟在苏世子身边的。
苏辞:“我让那子留在家里收拾行李了。”
唐渔停下脚步,“这就要动身去北疆了吗?”
苏世子讶异:“你知道?”
唐渔觉得心内酸涩,不自觉垮下肩膀:“猜的。整个朝廷应该没有人会您更了解北疆了。即使没有皇命,您也会主动请去吧,因为没有人比您更真心的为边境的百姓着想。而且经过昨晚的事情之后,北疆之行是刻不容缓了吧。”
苏辞:“那边哪怕是开了互市,情形也比较复杂,北疆之行宜早不宜迟……我办完事情会尽快回来。”
这话听着怎么觉得有点歧义?
“哎,也不用…”跟我报备啊。
唐渔不自觉就把心中的话了出来,苏世子的脸顿时就黑了下来。
“我是您可以把事情办妥了,慢慢再回来不迟。”她连忙补救道。
苏世子:“……”莫名其妙脸更黑了
唐渔心想这人怎么突然就不高兴了,她好像也没什么啊。
看来还是得顺毛摸,“我的意思是,苏世子您出门在外一定要多多保重身体。我听现在已经有不少人们闻风而动赶往北疆寻找商机了,虽然不是战乱时期,但两国互市一开,相比其中的激烈程度不亚于战场吧?您在那边实在要保重身体才好呀。”
“唐姑娘的对。这几朝堂都在为派谁去北疆主理互市的事闹得不可开交,人人都想着去分一杯羹,枉费他们都是读圣贤书出来的,竟还不如唐姑娘你有见地。”秦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一脸叹息道,谢雨筠跟在他后面,对唐渔挤了挤眼睛。
唐渔也不知道为什么脸一下子就红了。
苏世子笑了一声,刚刚还冷着的脸色如初霞霁放,好像秦公子赞的人是他一样。
“既然秦然兄这么欣赏你,下次要是闯了祸,自己收拾不了就去太师府找秦公子,有他罩着,半个京城随你折腾了。”他看着唐渔道,实际是给秦然听。
秦然怎么可能听不出他话中有话呢,于是朗声笑道:“得!有苏世子这句话,唐姑娘有事尽管来找我好了。”
唐渔:“我看着像是个会惹祸的人吗?”
谢雨筠捂嘴偷笑:“你呢?渔妹妹。”
唐渔觉得自己还是挺无辜的,忍不住声碎念:“你们没有听过一句话叫,人在家中坐,祸从来吗?”
苏辞:“……”
秦然夫妇:“哈哈哈哈。”
………
………
苏世子,就这样一声不响地离开了盛京,去往了北疆。正如他一向低调的做派,朴实无华的青帷马车,除了车夫,身边只有石墨一个书童,在落日的黄昏中,轻车从简赶在城门关闭之前出了城门,一路向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