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因着妍公主的缘故,嫁与了你,你你要亲手扎一只风筝送我,我真的特别开心。”
我伏在他的膝上的,慢慢地到,“其实我那时就已经知道,你有一个青梅竹马,她是当朝太师林海的千金,生得倾城倾国,与你从熟识。”
“我就告诉我自己,千万千万不要在意你,以免遍体鳞伤。”他伸出颤抖的手,颤悠悠地抚摸着我的头发。
“可是,我终究还是爱上了你,”我苦笑到,“你知道吗?但凡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总会想为他生一个孩子的。”
这句话当然很违心,但我知道此刻的他意识很清醒,只有趁现在才能让他相信我曾经爱过他。
“后来,我被你打入了长门宫。长门宫可真苦啊,特别是冬,那种湿冷让你无处可逃。”
我回想起那些在长门宫的日子,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打湿了他的双膝。
“那个时候我日日盼着,你什么时候回来,还我清白,将我放出长门宫,可惜,你不过是以我做铒,逼楚瑜造反。”
“我心里万念俱灰,后来严肃来救我,我便与他回了大兴。”
楚瑾沉默以对,当然他现在也已经无法言语了。
“楚瑾,你可知道,我心里有多苦?”
我呜呜地哭了起来,却不料有冰凉的液体滴到了我的手臂。
我抬起头,才发现楚瑾早已泪流满面。
“你…别哭…”他伸出手,轻轻的为我擦拭眼泪,嘴巴里稀里呼噜地勉强出了这句话来。
“你…你话了?”我强忍着心里的不安,难道这毒药这么快便自己解了?还是太医死马当做活马医,误打误撞对了症?
他却不再话,只是直直地盯着我看,眼中盛满了柔情。
这份柔情让我突然清醒过来,我对楚瑾的恨哪里是这三言两语便能得清道得明的?
“我推你去看看月亮。”我站了起来,擦擦眼角的泪水,推着四轮车往在走去。
院子里的枫叶早已嫣红,在烛火的照耀下仿若一片火海,夜风掠过时,又如几千几万只山谷红蝶,翩翩起舞。
“你看月亮,”我指着上的皓月,兴奋的到,“今日月儿可真圆。”
他抬了抬眼,看了看上的月亮,但很快便又一副死鱼的样子。
“楚瑾,我给你弹奏一曲吧!”我突然心血来潮,如此唯美的月色怎可辜负?
“敬喜,将独幽取来。”
独幽是那一年,我与楚瑾巡幸南鞍时楚瑜所赠,此琴虽然并非下第一琴,但琴音纯而浑厚,深得我意。
敬喜很快便将独幽报了出来,又搬了案桌来,焚了香。
我已多年未抚琴,坐下后先拨弄两下,便开始弹起来。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不知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一边抚着琴,一边轻轻哼唱着。
今日所奏,正是苏学士的水调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