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禾小姐,叶软她不见了。”
手上的动作顿时停滞。
“说清楚。”
电话那头的保镖急的满头大汗,他见房东走了以为就没事了,可不过上了个厕所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保镖:也就吃多了,拉了会儿肚子啊...
真不能怪他!
听保镖把事情经过讲清楚后,禾清沉默下来。
保镖已经暗中保护叶软快一个月了,很清楚叶软的作息。平时除了买菜做兼职以外,她很少出门,而这个时间点根本就不是做兼职的时候。
房租,明天交,叶软哪儿来的钱明天交?禾清很清楚叶软的性格,她既然这么说了就一定会办到。
另外找份兼职?哪儿有兼职工资那么高,足以还清房租。提前预支工资也不可能,老板会相信一个新人?
禾清沉吟片刻,突然想到某种可能。
她迅速打开电脑,敲击出一串串代码,片刻,一段监控视频出现在电脑里。那,分明就是乐宁大门口的监控。
禾清紧盯着监控画面,将时间线调到叶软不见的那段时间,很快,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电脑中。
禾清下意识的挺直了背脊,眼睁睁的看着那道身影走进了乐宁。
保镖举着电话,那边半天没个声音,他也不敢挂。
“去乐宁。”
冷不丁的,电话里传出女生的声音,语气中的寒意让保镖都不经打了个哆嗦。
...
一时之间,包厢内安静下来,漂亮的女郎们面面相觑,不敢吭一声。
黑衣少年,段金岩反应过来,一把拉住叶软,笑嘻嘻的:“好妹妹,走这么急干嘛。”
叶软挣脱开搭在肩上的胳膊,面无表情:“我还要工作。”
“工作?你陪我们几个,挣的可比那点工资高多了。”白衣男生醉醺醺的站起身,深深吸了口指尖的烟,走近叶软,将烟雾吐在女生的脸上。
呛鼻的烟味让叶软的眼尾不禁发红,她狠狠扭头,脸上的嫌弃不加掩饰。
“来来来,快坐。”段金岩关上包厢的门,笑嘻嘻的拉着叶软来到沙发坐下。叶软试着挣扎了一下,手上的桎梏更重了一点。
她看得清楚,面前的男生虽在笑,但眼底的狠厉不比程子濯少一星半点,甚至更甚。
程子濯冷哼一声,又坐了回去:“刚不是还在那儿假清高,怎么,这会儿不装了?”
叶软低着头,不说话。这种时候,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周围又都是喝了酒的少年,还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
忍,她只能忍。
“来来来,继续玩儿。”见气氛有些凝固,段金岩笑着吆喝起来,他是最会活跃气氛的那一个。
见金主都这么说了,女郎们配合的娇笑起来。掷骰子的掷骰子,喝酒的喝酒。
包厢内烟雾缭绕,混杂的气味让叶软的头更晕了,她狠狠的掐了大腿一爪,揪心的疼让她好歹清醒了一点。
突然,一只手搭在了她的大腿上。
“你干什么!”叶软连忙起身,警惕的盯着白衣男生。
“你嚷嚷什么,不就摸了一下吗,你还穿着丝袜,大夏天的你不热吗?”冯丘不满的道。
“我还要工作,先走了。”叶软冷着脸,她现在一刻也不能呆在这里。
“不准走,我兄弟不就碰了你一下吗,怎么,碰不得?你以为你身子多高贵?”程子濯气冲冲的上前,几乎是指着叶软鼻子骂。
“老子一片真心喂了狗,你连他/妈的狗都不是!”
“你的真心,可真廉价。”叶软盯着程子濯的脸,一字一句道。
廉价到可以让自己的兄弟对喜欢的女生肆无忌惮,廉价到当众侮辱自己喜欢的女生。
真可悲,被你喜欢的女生真可悲。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冷漠的态度。
程子濯只觉得一股汹涌的怒火从胸腔直蹿上头顶,气得双眼通红,理智尽失。他直接操起玻璃上的一瓶葡萄酒,撬开瓶盖,悉数倒在女生的头上。
“不清醒是吧,老子让你醒醒!”
叶软有所察觉,可还是躲晚了,石榴红的葡萄酒就这么倒在她的头上,葡萄酒的香气四溢,她的头发黏糊糊的贴在脸颊上。
液体蜿蜒着流下来,打湿了她的衣服。
其实夏□□服打湿是不要紧的,但包厢内冷气开着,她还发着烧,整个人像是坠入了冰窖,身子止不住的颤抖,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女郎们惊呼。
段金岩啧啧叹道:“好好的葡萄酒就这么浪费了。”
冯丘喝彩:“程哥干得好,女人就是要修理才会听话!”
郁至皱了皱眉,他是看不上这几人的,不同于他的处心积虑。段金岩和冯丘二人就真的是纨绔子弟,吃喝嫖赌样样俱全了。
“程子濯,你别太过了。”
郁至严肃了脸,上前脱下外套披在叶软的肩上。
“郁至,是兄弟,就别管。”程子濯还沉浸在教训了叶软的得意中,听不得任何人的教训。
他想,大概是自己太惯叶软,才让她这么目中无人。果然还是冯丘说得对,女人就是缺管教!
郁至没搭理他,他注意到了叶软的不对劲儿。
女生脸颊通红,不像是被气的,眼神没有以往的冰冷,而是一片茫然无措。
“叶软,你没事吧。”
“她有事个屁!”冯丘大着嘴巴不悦的叫唤。
“嘭!”
话音刚落,包厢门被重重踢开,一道高挑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
“她没事,你们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