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的灯光闪烁,打在女生的侧脸上泛着莹白的光。
女生眉眼精致,俏生生的立在那里,周身却无端透着冷意。
禾清几步上前,看着叶软狼狈的模样,心里一抽。后面跟着的保镖会意,递上了一块干净的毛巾。
禾清拿过毛巾,细细擦拭着叶软头发上,脸上的酒渍,也不在意会不会蹭到自己身上。
“别怕,我来了。”禾清安抚的拍了拍女生瘦弱的肩膀,眼里满是柔和。
清冷的嗓音传进叶软的耳中,她怔怔的看着面前的女生,鼻子突然一酸。明明被几个男生那样折辱,她都能保持镇定,可听到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满腹的委屈一股脑的涌了上来。
叶软眼睛湿漉漉的,她小嘴一扁,一把勾住禾清的脖子,整个人都窝进了女生的怀里,连肩上披着的衣服掉了都不管。
“禾清,他们欺负我。”
声音有些沙哑,似是委屈极了,尾音都带着丝哭腔。
禾清的心脏又是一软,但转念一想,觉得有些不劲儿。这感觉怎么这么像小孩子向她告状。
她扶正叶软摇摇晃晃的脑袋,这才发现叶软的脸颊有些不正常的红晕。她探了探女生的额头,触及是一片温热。
难怪,难怪叶软这么不对劲儿,原来是发烧了。不过还好,不怎么严重。
“阿华,你把叶软带去医院。”她来收拾他们。
“小姐...”保镖阿华有些为难,虽然他的任务是照看叶软,但毕竟禾清才是他的小主子,怎么能留她一人在这儿。
“不要,我要跟禾清在一起!”一听要被带走,叶软搂着禾清脖子的手更收紧了一点。
她不要和禾清分开!虽然意识有些朦胧。但身体的反应告诉她,呆在禾清身边会很安全。
不会再有危险,也不需要谨小慎微。
禾清一愣,有些好笑。这样的叶软是她不曾见过的,女生的撒娇让她的心都软成了一滩水,怎么还能忍心说出一个“不”字。
“好,叶软乖乖的,我速战速决。”本来还想好好修理一下这几个渣渣的。
“嗯。”叶软乖乖点头,也不等禾清动作,自己就站好了身子,缓了一会儿就老老实实的坐在沙发的一个小角落,双手搭在膝盖上。
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禾清,一脸的乖巧软萌。
禾清抿了下唇角,克制的回头,不再看撩人却不自知的某人。
她视线扫向面前的四个男生,眼里方才的柔意彻底湮灭,化为了寒意凛然的利刃。
“谁倒的酒。”
自禾清进来后,冯丘几人被酒精麻痹的大脑清醒了些,也知道自己做的有些过了,这才没敢开口。
虽然家里有点钱,但远远比不上禾清家世的背景。
“我倒的。”程子濯倒是无所谓,他微抬下巴,依旧是吊儿郎当的模样。
“怎么,你想倒回来”
禾清微微挑眉,对着程子濯淡淡一笑,又摇了摇头:“怎么会泼你酒呢,我只会...”
禾清迅速伸手,一把薅住程子濯的头发,硬生生的将他扯到自己的胸前。
“嘶!”
程子濯只觉得头皮都快要撕裂了,可还没等他挣扎,禾清就一个提膝,狠狠击中他的胯/下。
“咕咚。”
保镖咽了咽口水,突然觉得下面有点凉飕飕的。
“啊——!”
一声惨叫,程子濯捂着下面,痛的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俊脸因过度的疼痛扭曲起来,甚至有些狰狞。
冯丘和段金岩看得目瞪口呆。
不是,程子濯你好歹也是云高数一数二的校霸啊,怎么就这么轻易被/干翻了?!
面子呢?云高校霸的面子呢??
然而在接收到禾清的死亡凝视后,两人默契的做了同一个动作:捂住了自己的宝贝。
禾清扯了扯嘴角,轻轻提起桌上的酒瓶,在众人的惊恐的目光下猛地砸在了程子濯的脑袋上。
酒瓶碎裂,顿时酒香四溢。
“明明只会砸爆你狗头而已。”
灯光下,女生笑容越发明媚,可下手却狠辣得不似人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