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
“不放。”
女孩的那点力气用了跟没用一样,森鸥外平息着身体的躁动,依然抱着她不松手。
海蒂眯了眯眼,决定采取点措施。
森鸥外感觉到女孩白皙纤细的手像缠绕着树的茑萝一般攀枝而上,轻点在他胸膛上的指尖仿佛在弹奏一首轻柔舒缓的钢琴曲,最终双手相扣环着他的脖颈防止猎物逃走,凑近了他。
是魅惑人心的蛇发女妖,抑或是优雅而致命的血族女王?
被恼羞成怒的女孩一口咬在敏感的颈侧,森鸥外感受着恋人这甜蜜的惩罚,清晰的感觉到了那两颗可爱的小虎牙猛地进入自己的身体,似乎真的要从他离心脏最近的血管摄取血液一样。
她唇齿在颈侧的温度几乎要令他喟叹了,足以让那点疼痛忽略不计。
如森鸥外所想,这只是一个不轻不重的惩罚。海蒂准确的避开了重要的血管才下的口,狠狠地咬下去,咬到他为她疼痛,为她流血。
森鸥外轻轻地抚摸她后脑的发丝,任由她发泄着情绪。
感觉到这份温柔的纵容,海蒂渐渐松了口。
青年的手不知不觉的放开了,女孩脱离他的怀抱,站直了看依然坐在椅子上面的他,那眼神如同在欣赏自己参与完成的一幅画卷。
黑发青年的脖子上有两排小巧整齐的牙印,凝着几颗血珠,还在往外流血,顺着那修长脖颈上的筋络一路滑落,染红了一点他洁白的衣领,一直淌到了那盛满阴影的漂亮锁骨。
满嘴的血腥味,海蒂舔了舔自己的虎牙尖端,仿佛还在怀念那种牙齿刺破皮肤、没入他温暖的血肉里的感觉。
“我要开始工作了,如果鸥外先生还要继续捣乱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哦?”
她真是可爱的要命。
周围似乎飘起了小花,森鸥外带着一种梦幻的表情游魂一般的飘出了实验室。
一个大男人......某些时候还真是可爱。
收回了注视着对方背影的视线,海蒂这才有空端详之前收到的那封信。没有第一时间拆开信封,她重新戴上了医用手套,开始处理被血液侵泡染红的信封。
海蒂要做的是血涂片。因为材料稍微处理一下就可以使用了,她就省略了消毒和取血两个步骤,直接跳到做推片的进度。
当脖子上贴了一块绷带还换了衣服的森鸥外再次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在实验室都是单边低侧绑着马尾、显得清纯而又俏皮的女孩推好了涂片,拿着它在迅速摇晃。
虽然知道这是使之自然干燥的方法,但这并不妨碍他觉得可爱。
感觉到身后灼热的视线,海蒂拿着特制玻璃笔在血膜两侧画线的手一抖,差点让染液外泄,她有些无奈:“鸥外先生没有自己的事情做吗?”
森鸥外实话实说:“原本是有的,但自从遇到了海蒂,就没有了啊。”现在他做的那些课题都是用来打发时间的。
都误打误撞、背地里光明正大的成为重点关注对象的恋人了,还需要做什么别的任务?母国那边只想让他从德国的天才科学家这里套到更多的东西,要是能把人也娶回国就更好了。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海蒂能产生的价值再怎么高,德国也不可能容忍她出国,就算她间接为日.本提供情报的叛国行为已经算是在国家的底线上反复横跳了。
海蒂把伊红亚甲蓝染液滴到血膜上,加缓冲液和染液混合再次染色,在五分钟的等待过程中,她抬头看了他一眼:“上次不是在看经济学的书?”
森鸥外坐在一边,单手托着腮看她:“看完了。周末一起去格林图书馆看战略学的书籍怎么样?”
海蒂脱下手套,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筋骨,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关节在咔咔作响:“我还有两个课题......不要问我课题重要还是你重要,没有可比性。而且......答案你是知道的。”
她又不是工作狂,比起工作当然是更喜欢玩耍。但以她的异能力,如果自身不能产生价值,多半会被权贵圈养起来当做金丝雀的吧。
直接坐在实验台上,海蒂晃荡着脚丫,朝黑发青年勾勾手,示意他过来:“你知道校外的世界在发生什么吗?”
“各国异能者之间的战争一触即发,每个国家都在秘密备战。这注定是第二次席卷世界的战争......”
森鸥外一脸宠溺,自觉的过来给女孩捏肩膀,感慨女孩子骨架的纤细。他对这些隐秘非一无所知:“我记得第一次异能者之战,德.意志战败了。”
而第一次异能者之战的时候,洪堡大学的名字还叫柏林大学。
按摩着按摩着,就变了味道。
海蒂捉住青年占便宜的手,神色微冷,一边轻轻地捏着他生了茧的手指,一边漫不经心的诉说着保密协议上的内容:“所以他们都想着再来一次找回场子。强迫我为这个国家作出贡献,命令我研发各种武器,特别要研发更多能让普通人与异能者对抗的武器,甚至是化学药剂......”
“你以为你为什么能一直待在我身边?德日意的秘密联盟已经不是秘密了,而那个和你保持联系的间谍早已受召回国,你出不了德国的领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