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啊熙筠姑姑,我也就这次脏零而已”。祁奇笑嘻嘻地牵着她的手不松开。
“熙筠姑姑”虚弱得似有若无的声音传来。
“呀,有妖怪!”熙筠吓了一跳,四处眺望却看不到人影。
“熙筠姑姑,是我”。罗永竭力抬起头,试图引起熙筠的注意。
“咦?这不是大哥的那个废物侄儿吗?你怎么躺在这,双腿姿势还这么奇怪,难不成在练功?大哥的金蟾吐息功?”熙筠一脸好奇。
罗永气急攻心,差点晕死过去。
“他打我”……罗永声音有气无力。
“奇儿,你打了他?”熙筠一脸严肃地看着祁奇。
“对呀”。祁奇承认得落落大方,
“你干嘛打他?”熙筠问道。
“就是想打他,没干什么”。祁奇依旧笑嘻嘻的。
“那就是没理由了?”熙筠的脸越发阴沉,
“对”。
“我和你过多少次了?师出有名方能百战百胜。”熙筠终于爆发了:“你师出无名,没有理由地对他动手,就算赢了,也不够堂堂正正,不是光明正大的打法,难道你要别人我教出来的孩子是个无赖?”
“熙筠姑姑,我错了,我下次一定编个理由出来,堂堂正正的”。祁奇羞愧地低下了头。
“对嘛,这样才是我的好侄儿嘛”。熙筠转怒为喜,绝美的容颜绽放笑容,“吧嗒”一声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
祁奇脸色羞红,头埋得更低了。
“还有这种操作?”罗永目瞪口呆,大脑昏沉无比。
“熙筠姑姑?”……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开口。
“别叫我,你也是的,奇儿不懂规矩,你自幼生长在将门之家,难道也不知道师出有名四字?他不会找理由,按情按理,你都应该帮他找个理由,让他打你打得堂堂正正才对,如此不懂事,真是坠了大哥的名头”。熙筠的脸色眨眼间变得阴沉,大声呵斥。
罗永再也坚持不住,双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白沫不要本钱地从他嘴里喷射而出。
“吧,你为什么打他?虽然大哥疼你,但这废物毕竟是他侄子,你三两头打他一次,大哥跟他家里也不好交待”,熙筠脸色一整,淡淡道:“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会不了解你?我在你时候在罗府呆了几年,连你的尿布都是我换的,你的心思瞒不过我”。
祁奇泪水涌上双眼,在眼眶里打转,委屈巴巴地看着她:“熙筠姑姑,你是知道我的,我不会无缘无故大人,可他骂我无父无母,骂我是他们家的仆奴,是狗,我实在忍不住,才,才……”话未完,你嚎啕大哭起来。
“不哭不哭,奇儿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以哭呢?什么无父无母的,还你是仆奴?我养大的就是我的孩子,他们哪来的狗胆你是狗?你打的好,就应该把他打废,把他打得生活不能自理,不然都对不起他那张狗嘴。我明就上门去找罗老三问罪去,看他跟谁借的胆子,敢如此放肆”。熙筠见他这副模样不由得心痛万分,连忙蹲下身来抱住他,柔声安慰。祁奇趴在她怀里,哭得越发大声,但嘴角却不断上扬,从跟着这几人长大,他知道无论什么情况下,用苦肉计都能够化险为夷,这次也不例外。
其实熙筠如何不知道他那些九九?只是多年来没有父母陪伴,他所受的委屈实在太多,心中的悲苦也实在太重,联想到他的身世,熙筠实在是万分心疼,所以才会轻而易举地饶过了他。
良久之后,祁奇的哭声逐渐歇止,熙筠拍了拍他的脑袋,笑道:“好了哭包,哭累了咱们就该走了,大哥他们在等你呢,色近晚,今夜是月食,要不了多久就有黑风劫,得快点回去。”
太行自有历史记载以来,便有种种匪夷所思的异象,仿佛笼罩在一层诡异的乌云之下,无论哪国哪洲,也无论海上陆地,都随时有可能面对各种象异变所引发的灾难,或晴霹雳八百里,或降烈火酸水,或虚空另一面的灵气暴动,引发虚空坍塌,山崩地裂……总之各式各样层出不穷,可以太行自古以来生命死亡率最高的,便是由这些异象所害的生灵。
但是太行的异象却不只是这些灾,在这片神秘的土地上,隐藏这太多的奇地,宝藏,而这些宝地大多无迹可寻,只有在某些异象出现时,才会跟着出现,它们有的是长满才地宝的山谷,有的是堆满金银珠宝的宝库,有的隐藏着绝世高手坐化遗留下来的道统,据传绝狼关主将罗珂便是机缘巧合,在一次火在中进入了一位太古高手的洞府,获得一卷残破的武学秘典,结合自身所长,创造出绝学“九火离龙劲”,借此在军队中崭露头角,建功立业,打下赫赫威名。就连祁奇本人,也在数月前躲避火灾时,闯入一处不知名的空间,从其中得到了一尊巴掌大,如火焰升腾的红色玉雕,只是一来怕龋心,二则少年人心思,想要独占宝物,所以至今无人知晓
有人太行是坠落的宫,有人太行是被上遗弃的地域,更有人他是两位神通无边无际,无法想象的大能相互博弈的棋盘,而太行的种种,尽皆是他们的棋子。总之众纷纭,一直以来都没有一个准信,但是太行种种神秘却从没有停止过向地众生展现它们的伟岸。
祁奇听她这么,不敢怠慢,连翻身爬到了漠月马背上:“那快走啊,再晚就走不掉了。”
“这废物被你打残打晕,难道你要看他被风活活刮死?”熙筠指了指不省人事的罗永。
“我只是把他打残了而已,他被风刮死跟我有什么关系?再了,他晕倒也是被您气晕的,别什么屎盆子都往我头上扣,我还是个孩子,扛不住。”祁奇嘀咕道。
“你什么?”熙筠柳眉倒竖,目光幽幽盯着他。
“没什么,我是他就剩半条命,不知死活,咱们怎么把他带回去?难道让他躺我马上?”
熙筠想了想,道:“我给军营打发信号,让他们来接人吧”
“那样不是把事情闹大了?”祁奇眨了眨眼睛。
“你把他打残了,事情本来就闹大了,还用得着担心这一遭?”熙筠抬手往空一招,瑰丽鲜艳的七彩光芒激射云霄,在蓝白云之下如烟花般绽放,霎那间连太阳都在它的绝美光芒下,失了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