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二老爷态度倒很端正。
一来老太太的院子就跪在她身前。
“母亲,庚帖我是当着众位同僚的面换的。就算我不要脸和孙家毁婚,那栋哥的亲事怎么办?京城哪家还愿意把女儿嫁进来?”
梁二老爷一副滚刀肉的样子。
气得梁老太太抡起桌上的茶杯就砸他。
梁二老爷娴熟地避过去。
梁二太太听了梁二老爷的话,一口气没上来径直昏了过去。
众人又不免鸡飞狗跳地去看她,给她顺气喂清心丸吃。好容易才把她唤醒。
梁二太太一只手颤抖着指着梁二老爷,眼泪簌簌地掉。
本指望来梁老太太这里闹一场能将这场婚事推掉。
没想到梁二老爷早就已经算计好了。
连庚帖都换过了,还是当着同僚的面换的。除非双方除了大事,否则怎么退婚?
正是因为事情没办法转圜,梁二太太才心急上火。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梁老太太最终拍板将事情定了下来。
事后对梁鸢说:“孙家其实不错,苏家那孩子我曾见过一面,不想外界传得那样不堪,反正你伯母怎么也不会满意的。”
不管亲事如何,梁二老爷要是铁了心搅进夺嫡之争,梁老太太也奈何不得他。
好在他一个闲差,削尖了脑袋也得不到二皇子重用。
亲事说定,便开始张罗梁栋的婚事。
他之前没定下还好说,定下了就得赶在梁鸢之前把婚事给办了。
梁二太太也着急抱孙子。
大家商议一番,将亲事定在年前。
梁家大房十二月进京,参加完梁栋亲事,再一起过个年。末了就能参加梁鸢的婚事。
梁二太太事到临头,也只得打起精神给儿子操办婚事来。
梁鸢得了太子妃的召见,打那后太子妃时长将她换过去。倒再也没提过案子的事情,就一心一意让梁鸢给她绣猫。
不多大多时候都是在闲聊,真正刺绣的时间并不多。
有时惠和公主也一起过去,能消磨一天的时光。
天气渐渐凉爽下来,秋宴也多起来。
这日秋氏接到二皇子府的帖子,却是皇长孙做生日,要宴请大家过去。
秋氏在心底里打了个突兀。
“非去不可吗?”
梁昌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想到秋氏最近的古怪,也只以为她是不愿出门。便放缓了声音道:“都去都去,母亲也是要去的。还有斐哥儿,也带着去见见世面。他也不小了,二皇子甚至说要他给皇长孙当伴读呢!”
能够给皇长孙做伴读,可是件了不得的事情。
秋氏的脸色却刷一下惨白,“不成,斐哥儿不能去。绝不成。”
梁昌道:“你到底怎么了?”
秋氏勉强地道:“我就是觉得……觉得这件事太抬举了。咱们斐哥儿怎能给皇长孙做伴读?”
梁昌有些不大高兴,“斐哥儿聪敏好学,有何不能当的?你要是不舒服,我就叫母亲带着薇薇和斐哥儿去。”
“不,我去。”秋氏哪放心让斐哥儿一人去。自己当然是要跟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