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捏着睡衣贴在身前,对着镜子看了好一会儿,忽然很泄气地拉开抽屉,胡乱地将睡衣塞了进去。
江洲浓眉一挑,这是?新婚礼物,送到他面前,又收起来,不打算给了?还真是皮实的女人,欠收拾。
女人一脸的泄气,生气地手一推,抽屉猛地被推回去,没完全推到位,留了一条缝,一抹黑色的绸缎裙角挂在外面,像个淘气的孩子,在嘲笑着谁。
女人一个转身,气鼓鼓地坐在床头,漂亮的粉唇,两边嘴角撅得老高老高的,又抿了抿唇,仿佛有一肚子的委屈。
忽然伸出细嫩的手,抽了一张纸巾,白皙而修长的手指捏着纸巾,将一片纸巾细细地撕成一条条的,随意地丢在地上,嘴里不断地念叨着:“笨蛋,傻瓜,流氓,坏蛋,混蛋,二百五”
江洲忍不住地笑出声来,他就没见过这样的女人,明明很想他,明明他就在旁边,明明就一门心思地想哄哄他,却还独自闷闷的撕纸巾,他若不来,就真的成了笨蛋、傻瓜、流氓、坏蛋、二百五
徐然闷闷地自己发着脾气,被门口忽然而来的笑声,吓了一跳,一只白皙的手捂着胸口,睁大了眼睛,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你不是去工作室里睡了吗?怎么没声没响的出现了?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饶吗?”
“我,来拿”江洲隐下眼底的笑意,眼睛瞄了瞄,地上的纸巾碎片,淡淡道:“纸巾。”
女人随手拿起床头柜的纸巾盒,向着他砸了过来。
江洲大手一扬,稳稳接住,幽幽暗暗的眼眸又望了望女人身边的枕头,“还有,我的枕头。”
女人猛的脸色一沉,两只手抓了两个枕头,相继地砸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