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快哄他!快哄他!你的小娇妻生气了!】系统在空间里喊得欢脱。
【滚!】
“飞文,你生气了?”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你可知,我为何许久未过来?”
“这有何难猜的?郎中家中毕竟美人甚多,忙得都顾不得出门了,我能理解的。”飞文撇了撇嘴,闷声闷气道。
他身子一闪,拍开了郎心来扶他肩膀的手,神色有些许的别扭。
“不是哦……是因为这一次,我是光明正大带你回家的。”
“什么意思?”
飞文惊诧转身,才发现身后有一姑娘,正笑意盈盈地望着他,眼神清澈明媚。
飞文愣住了……
他曾想过许多回,她的模样。
好像……都把她想丑了。
面前的人,用玉簪扎了个简单的发髻,脸上粉黛未施,五官秀气,气质清浅,阳光下的模样,格外俏丽明艳。
一双瑞凤眼,内勾外翘,天生有笑意,翘鼻薄唇,面容妩媚却不阴柔,浑身自带一种张扬刚直的气质。
“许久未见。我是郎心,名心,字夕。别名郎中。”
郎心抱胸,下巴微扬,挑眉望向飞文,满眼笑意。
“怎么呆了?没了面纱,就认不得我了?”
“你刚刚说什么?带我回家?”
“对啊。你愿意随我回去吗?”
“为什么那么突然?”
飞文低下了头,脸颊染上绯红。
她是要迎娶他吗?
飞文低下头的那一刹那,看清了她腰间的玉牌。
表情瞬间凝滞了。
龙纹祥云,精致浮雕,金边镶玉。
与他记忆中的那块玉牌一般无二。
记忆中,也是一个穿着锦服的女人,踩在了他母亲的手上。
不顾一府人的哀嚎与呼救,将他母亲所有忠心与赤忱踩在了脚下,将清白的人硬生生变成了黑色。
那一年,他还小,身高只及大人的腰间。
灰色的记忆中,除了漫天的血色,便是那人腰间的这一块玉牌。
这是女皇的玉牌。
也是只有女皇能佩戴的玉牌
他眼神闪了闪,眸中的光渐渐黯淡了下去……
郎心郎心,难怪耳熟。
这名字……他还是听到过的——大名鼎鼎的夕王,郎心。
而现在,她已经成了新的女皇。
他知道她的身份不普通,但却没想到他和她之间的是这样难以逾越的鸿沟。
他的心渐渐沉了下去,这两年的相识,仿佛都成了一场梦。
“不突然。我已经站在了最高点,如此才能护你无恙。”
“你是说,你一直在等这一天?等着你上头的人死?所以,当初我说出我的心愿时,你才那么开心?”
郎心从他突然带上火药味和嘲讽意味的话语中,察觉出了一丝怪异。
“你这是什么意思?这原来不是你的心愿吗?”
“呵,”飞文嗤笑了声,眼神中的嘲讽之色更甚,“没什么。”
飞文原以为她也是和郎蒙有过节的人,所以才会在听到他说的愿望时,如此开心。
可如今看来,显然不是这样的。
郎蒙和郎心是母女。做子女的,听到有人诅咒自己的母亲时,正常情况下绝不该是那种反应。
不过……皇室多龃龉,争权夺利,不择手段,杀姊弑母之事并不少见。
他倒也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