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笑了,侧眸看了眼她:“你可以压箱底藏着。”
她赞叹一声:“你真是在想方设法地搞死我。”
他偏开视线:“还行吧。”
一路如此嘴碎,三人不一会就停在了一幢小楼跟前。
“茶一楼。”她仰头念着头顶牌匾上写的字,最后露了个困惑的表情,“这个茶楼的老板文化水平是不是不太行啊。”让小豆丁来起估计都能起得比这好听。
小楼两层楼高,不宽不窄,跟一只小印章似的立在闹市里。人流在门前擦过,搅得门两侧悬的灯笼沙沙直晃。
门扇半开着,里头甚是明亮,但不见喧闹,门口也不见人待客,只有个披着头巾的小厮守着,也不知茶楼是否还开着。
见三人停步,小厮便赔着笑迎了上来,一面搓手一面道:“三位,可真是不巧,今日这场子叫人给包了,不如三位明日再来?好茶照样有!”
约莫是没认出谢应敛来。
“包了?”谢应敛扬眉,“谁包的?”
小厮咧着嘴:“是森爷,似乎还有别的几位公子”
谢应敛闻言冷笑一声,自顾自推开门走了进去。
“哎,这位公子!你不能进去!”
久枫自然也面无表情跟了进去,一时间只剩江烟伣一人懵在原地。
小厮拦人无果,最后茫然看向了呆呆站在门口、姑且没和他们一起擅闯民营的某位女子。
这位遵纪守法公民与他对上了视线后,在他半警告半恳求的目光下耸了耸肩,将裙摆一提,淡定迈出了犯罪的一步。
小厮面露绝望。
她赶上了肆无忌惮走在前头的二位,真诚发问:“下回乱闯前能不能先和我说一声?”
她多半想到此人会硬闯,但没想到会闯得如此果断。
“久枫,”谢应敛道,“下回你来扛她。”
“是。”
“”
“来人,人都去哪了!?”小厮也跟了上来,上气不接下气地指挥,“给我将这三个乱闯的撵出去!”
他话音落下,几个打手便自边角处走了出来。久枫回身冷眼面对的同时,谢应敛也在一楼的中空厅堂前停下了脚步。
被夹在中间江烟伣咽了口唾沫,心说难道这就要开打了?为了一口茶,值得吗??
谢应敛对身后的变故置若罔闻,只对面前的空旷慢慢说了句:“你还要看多久的戏?”
楼内一片寂静。
他睨向了二楼某个方向:“森晟?”
那处传来一声轻笑。
小厮冷汗都下来了:“森爷莫怪罪,小的这就将他们撵出去”
“得了吧。项鼎家的谢小公爷,”楼上茶盏清鸣一声,似乎说话之人正悠哉悠哉呷了口茶,
“你也敢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