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不愿说,我来说也无妨。”江烟伣睨了她一眼,“初二那晚,我本伺候着小少爷,疏夜却忽然来寻我,说是夫人让我过去。”
夫人急到头来攥了老爷的手:“老爷您莫听这贱婢”
老爷将她手挣了开:“让她说完。”
“疏夜在半途中翻了脸,让几个打手来将我蒙进了一间黑屋。夫人也在屋中,且一切都是夫人亲口指使的。”
她说着,一指老爷手中的柑蓝锦囊,“这囊就是夫人给我的,让我每日将里面的药丸磨碎,下到小少爷的饮食中。我不从,夫人便威胁要断我手脚这几个嬷嬷便是当时按着我的人,若拷问一二自会为我作证。”
“一派胡言!”夫人眼眶红了一圈,也不知是装的还是怕的,但她除了这句话却也辩不出什么旁的来,只能在老爷身上下功夫,“老爷,奕儿平日里吃穿用度,哪点妾身不是怕有丝毫亏待,打点潇儿都未必有打点奕儿上心,又怎会做出这等龌龊事来!”
“夫人现在知道龌龊了?”江烟伣眨眼笑了起来。
许是方才婆子的反应摆在面前,老爷一言不发地盯着手中的茶,对夫人所言没有丝毫动容。
慕潇儿此时心中已有了答案,但夫人到底是为了偏袒她不说,她们母女又怎能被一贱婢压过了头去,于是忙求情道:“爹爹,这几个婆子是她们寻来的,说的究竟是真话还是提前商量好的还未可知,女儿觉得不可信啊!”
老爷抬眼皮看了江烟伣一眼,像是在等她如何作答。
“她们不可信,夫人的贴身侍女总可信了吧。”她端了端袖子,笑道,“还请老爷将疏夜传来。”
老爷点头:“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