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越一脚踢在司马光手臂上,厉声喝道:“还不知悔改?若不给我朋友道歉,你们今日休想走出会所。”
青楼姐儿今日着实开眼了,先是来了娇嫩清秀的姐儿,气度不凡,面对众公子刁难,羞愤之余却也不失勇气。再是这个说话如雀儿的小哥儿,稚嫩的脸上竟是咄咄逼人的气势,两人不由咯咯笑了,丝帕掩着秀口道:“不道歉不让走,你莫不是要咱们姐儿陪你销魂玩玩?”
赵越毕竟才三岁,大略懂得男女感情,如同亲爹和三个娘亲一样,同屋檐共出入,但是这销魂玩玩却是懵懂,但他生就的玲珑心,看着青楼姐儿轻浮的笑意和浪荡的笑声,怒火中烧,直接扑倒司马光身上,揪住他的衣领啪啪几个耳光,麻利地跳下来一挥手,外面涌进来四个精干俊挺的半大小哥,个个眼神凌厉,戒备地抱拳护胸,脚步嚯嚯挪动,只等赵越一声令下。
司马光想不到赵越的矫捷灵敏,生生挨了打,未及反应,即被围在包间,这几个闯进来的俱是练家子的模样!他不由自主握拳,又无奈地松开,脸上僵硬的肌肉跳动,今日被活活打死在这,也是白死了!怪不得马召不愿来,不是龙潭虎穴,也足够小心脏耐受几日了!
赵子易前世哪里修的福,生了个凶猛的狼崽子!谁能告诉我,他只有三岁?
司马光一瞬间转了无数念头,慢慢抱拳道:“在下冒犯姐儿实属罪该万死,还请公子手下留情!”
“你们挨个道歉,直到我朋友同意,或是想办法让她高兴忘记今日的难堪。”赵越不依不饶说,他年龄小,却有大男子胸怀,不愿于妇人计较,刚才青楼姐儿的嘲弄他气恼不已,却无法直指其无礼,遂想出人人道歉的的法子,轮到她们再做计较。
这可捅了马蜂窝了,其他士子岂甘心受赵越这个黄口小儿颐指气使!
尤其是青楼姐儿的表现更是激烈,站起来就骂道:“什么赵子易的公子是神童,不过是浪得虚名罢了!如此泼皮无赖样子,堪如粪土之墙不可圬也!况尔母婢也!不过是沽名钓誉,蒙蔽耳目罢了!”
赵越听不太懂她们的话,他不喜古文,但范嫣眼睛冒着火,拳头攥起来喝道:“汝等胡言乱语!赵越还不快将她们打出去!”
士子们也是面面相觑,这两姐儿说话真真苛毒,如此有理也矮三分了,他们本来受司马光之约,喝酒耍乐消磨时光,此知惹了一身麻烦,想走走不了!
赵越挥手道:“给我往死打!”眼睛含着杀机,语气不留半分犹豫。
四个赵越的忠心小铁粉,还没有过实战经验,相互对视,点点头,冲上去按住娇滴滴的青楼姐儿,抬拳就打。
开业后一直陆陆续续有客人,包间只是打了隔断,被打之人的惨叫传出来,玩乐的人纷纷围观。
赵越厉声喝道:“使劲打!打到她们不能叫喊为止!”
婉云火急火燎赶来,只见司马光站立旁边,不敢贸然阻拦,其余士子有想仗义执言的,但又没有具体行动,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赵越竟然哈哈大笑道:“马禁军好厉害!训练的保镖竟然很快就能打死人了!”
婉云听闻吓得魂飞魄散,打死人了!赵越是三岁稚子,竟然打死了两个青楼姐儿!
她上前摸摸躺在锦榻上不动的姐儿,是四个小哥从来没有打过人,赵越使劲喊着“往死打”,皆朝着要命处下毒手,短短几分钟,果真随了赵越的心愿。
婉云抱住赵越吓得簌簌发抖,围观的人有叫嚣道:“朗朗乾坤,竟然出了人命案还不捆了送往官府见官!”
赵越跳起来骂道:“这两个淫贱女子敢骂我亲娘是贱人,你们说该不该打死?还有,大宋官家培养的社会精英们纵容她俩辱骂我亲娘,竟然都不劝阻,他们该是同伙犯,若此事经在你们身上,你们能容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