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愠色。
“押下去,不跪完两个时辰不许走。”
几个侍卫上来就动手,魏家走的文举,他魏宇峰偏生爱习武,故而与家中叫板。又因亲母身染重疾,不得远军立功,故一直没出仕。
日日佯装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模样。
当然,他抱是会抱,其它的就不会了……
按魏宇峰的说辞就是,花了钱,总归不能什么也不做……陪着睡会儿也好。
此刻,镇国候府的侍卫四人齐上也拿不住他。
魏宇峰翻墙出瓦时,还说:“荀太后的亲弟弟后日怕是要出手,你当心些。你今日掳走人家妹子,孙家哥哥怕是会觍着脸上门……”
最后的声音就消失在院子外。
徐欣毅对他说的这些都置若罔闻,小事毋需在心。
两年了,按压的差不多了。
不然有什么凶险,他才不敢接孙碧岑入府,伤了怎么办?
两年前株连之时,她本来只救孙碧岑一人的,求了道圣旨赦免她,只是入了奴籍买了养在身边。
谁知道她是个全局较量者,在大狱里朗声说:“若孙家只赦免一人,当是我哥哥,以我一命还他出去。若行,小女子即可赴死。”
他在拐角处听得一清二楚。
无法,他重新去要了道旨意,旨意是:感念孙碧岑为族之心,加之荣恩宴一曲得朕心,遂特赦他们兄妹二人。
原以为他们是兄妹情深,却不知这哥哥是位庶出的哥哥,家里唯一的男丁。
这人当真不是东西,也不感念孙碧岑的心。
出了狱,孙家那就是一败涂地,所有的人脉关系全跟着孙尚书一并斩断,没有亲朋好友。
那个庶子对钱财一窍不通,没多久就败光了余剩下的家业,逼着都快要卖房子。
要不是孙碧岑在闺阁里做些刺绣誊录赚些银子,孙家早就塌出了京都。
他给她留得东西,基本可以说是一件不剩的被那个庶出哥哥给败干净。
想到此处,徐欣毅眉心隐隐黑气。
找我要她,也好,只管来便是――
徐管家许是料理完孙碧岑那边的事了,连忙来给他报。
仰着小脸,笑意非常得走过来。
这笑得太厉害,徐欣毅看得晃眼睛,直皱了皱眉。
徐管家才近身,他问:“抱孙子了?去领两吊钱。”
说着,先起步子来,准备去书房整理政务。
那徐关系依旧是笑哈哈的。
笑了一路,徐欣毅觉得奇怪,停了步子问。
“何事这样开心?”
徐欣毅是常年的冷脸冷语,形成习惯,但不是无情。
他就是很多东西提不起兴致,然后长期提不起兴致导致成涵静的模样。
又因为十六岁就当摄政王处理朝政,不能有过多的喜怒哀乐,所以就一副冷面孔立威。
加上他却是是贴手腕,无人不惧,渐渐的这些年才真的将朝堂理顺。
所以,长时间起,他就成了这副模样。
冷若冰霜,拒人千里的样子,一怒一嗔皆让人害怕。
徐管家看着自家侯爷的脸,依旧仰着脸讪笑:“这不马上有夫人了嘛,老奴高兴,高兴。”
说着还带着喜极而涕的样子,捏着衣袖抹了抹脸。
徐欣毅无喜反怒,一脸阴沉下来,吓得徐管家立马不笑了,呆若木鸡的杵在原地。
“谁说的?她是我要献给陛下的女子。以后切莫妄言!”
狠狠的丢出这一句话来,将徐管家劈得晕头转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