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她是我要献给陛下的女子。以后切莫妄言!”
冷飕飕的一句话灌进徐管家的心肺里,冷的打颤。
他颔首低垂:“魏公子说,说的呀……”
徐欣毅眼眸一凛,坏事!
“赶紧给本候找出来,告诉他不要瞎说。”
说着,拂袖打袍就走,前脚一迈,又退回来。
“她住哪里?可是我隔壁的厢房?有些规矩还要亲自教她,免得惹怒了陛下,日后会牵累于我。”
徐管家两眼一翻,思忖着,咱们家这位镇国还怕牵累?
这不是说笑嘛。
连忙笑着回答。
“那我让她从您的卧房搬出来,去隔壁厢房……”
徐欣毅的卧房大,正经的卧室里除了他睡得床,隔了小间是给通房或者守夜的丫头休息的,方便照顾他。不过一直空着,他没注意过。
现在想起来,兼这话一说,徐欣毅心里是抓心挠肝的难受,脸色陡然铁青。
要是按他的意思,非得同室一间不可。
可是人家怎么也说是清白姑娘,未出阁与男子一室,传出去难免声誉不好。
但是心里总一个声音魔怔着他,就这样安排,就这样安排――
张嘴却是:“怎么年纪大了竟做糊涂事,赶紧给我撵到隔壁院子离去。”
一脸愠怒,眉心发青,肉眼可观的怒。
老管家连忙准备去,徐欣毅想了想,那意思就是现在她在他的卧房?
他一把提住徐管家。
先打了头阵。
心里是一阵难受……他肖想两年的女子,亲手从自己的房间里送了出去,该如何形容他此时此刻的心境?
一闭眼,心里重重叹息一声。
然后郑重其事的交代管家:“她是本候送入宫的女子,优待着些。”
心里却是:他是本候的女人,优待点!!
老管家点头应和。
徐欣毅悲愤,老管家多么好的一次安排,全都是因为荀太后一党没彻底缴清,从而还不能太高调的与她过密。
算是将荀太后外戚恨了个透心!
此时他浑身发冷,徐管家走在他身边都觉得寒的慌,特意跨开了一步距离。
沉着眸子这么一扫,徐管家直接腿软,恨不得跪下认错,却不知道错在何处……
到了自己的卧房门口,只见她还穿着自己的朝服,顶着寒风站在门口而不入。
十分困惑踌躇的样子。
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神情又纠结又恍惚,总之是在出神,连他走到了身边都不知道……
徐欣毅看着发愣的孙碧岑朝着自己身上撞,嘴角偷摸一勾,眼神化开颜色,轻柔了些。
但不过眨眼之间,他又恢复方才的样子,一脸孤寒。
“今日这是第几次了?”
在她刚撞入怀还没吓走她之时,他合时宜的吐了这么一句话。
成功的将孙碧岑吓得又软在他怀里。
徐管家在,说送入宫就是送入宫,所以他不能像在马车里一样去揽她的腰。
就眼睁睁地看着她往后趔趄几步,这次身子稳,并没有摔着。
此时心上将徐管家也恨了一道,暗搓搓地咬牙。
孙碧岑站稳后,连忙俯身小礼。
“见过侯爷。”
徐欣毅挑了挑眉间,怎么觉得生疏了些?
她怀里抱了徐管家发的洗漱用品,就一眼,徐欣毅直接转头,指着她怀里的杂物说。
“你就准备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