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吴望很感兴趣地插嘴说道:“是吗?这可是个热门行业,现在大小城市都争着搞绿化工程,属于赚钱的新生绿色产业。这个小强子很不错嘛,有目标,也很有远见。”
于大海看了吴望一样,像是想看看对方说话是否带有诚意一样。在没有看出具体内容后,他这才接着说道:“我听说,马局不愿意让他儿子自己干公司。为了这件事,他们爷俩的关系搞得很紧张。但是,我听说他儿子是学园林设计的,属于专科毕业。你说,你不让他干专业,你想让他干什么,对吧?”
“这话说得不错,实际上不在与大家选择干什么公司,是谁在干,关键是建立一套行之有效的法律机制……算了,这个话题有点大……对了,马局的儿子,小强子今年多大了?”
“我只在局里见过他两次,大概不到三十岁。小伙子长得像他母亲,挺精神的。”
“小强子结婚了吗?”吴望问道。
于大海摇摇头,说:“没听说。如果结婚,我想我应该知道的。”
这句话,于大海说得很实在。是啊,马局的儿子结婚,即使他不参加,自然也会听到同事们的议论。
在现实生活中,大部分人基本是这种现象:他们关心别人家的事,比关心自己家的更有热情,更有献身精神。何况,这还是领导家的事情?
吴望又拿起香烟,点燃了两支后,递给于大海一支,自己也吸着一支,两人慢慢地吸着烟,继续聊着。
不过,这时候,吴望的心绪却已经飞远也许这个儿子,才是自己的第一个目标。假如自己通过姐姐接触弟弟,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个过程。
根据自己看到的马飞燕的状态,如果从敌对的角度讲:“咔嚓”她,几乎等于帮助她解除痛苦一样。而且,男子汉大丈夫,谋害一位女士胜之不武。
按照这边文化传统的逻辑,女儿是“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意味着覆水难收。但是,儿子不一样,他们才是马家的主人,他是天生传宗接代的人,是在家谱中摆中间排位的人。杀死他,就是灭一个家族,断子绝孙,让老的继续活着。
这是吴望很偶然地,从报纸上看到的一篇报道。有关西西义里里黑手党报复仇敌的方式。他们采用的手段非常极端,也很迂回,几乎与曲线方式有同工异曲之妙,达到报复敌人的目的。
这是一种让人痛不欲生的报复手段。当然,你必须具备那种“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的决心,不会拿自己亲人的死,去换取即得私利。就像后来,在这之后,吴望拒绝用自己母亲的死,与“胎记腚”的同伙,杀母仇人交换巨额资金一样。
只有在这种“不共戴天”的决心,你才会做出自己决绝地选择。西西义里里黑手党的方式,是带着某种文化传承的一种。他们先是用家人的人身安全,逼迫对方为自己服务然后,再用杀死他们最心爱的人,报复那些背叛自己的人,让他们在失去亲人地痛苦中,痛不欲生,然后,在痛苦的余生中毁灭自己,最后孤独地死去。
想到这里时,吴望虽然对这种传统手段感到厌恶,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认,在自己心灵的最深处,还是悄悄地产生出一丝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