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着念着武珝再也没有力气,头一软,搭向一边。
华浓吓得赶忙将手放到她的鼻孔处,还好一股发烫的热流一吸一出。
“小东西,吓死我了!”
李校蔚害怕她们有事,这一天并没去当差,见奶娘到来立马又去请大夫。
这次请来的是个老医生,他为武珝号了号脉,笑笑道:“小姐并无大碍,她是急火攻心,我给她开两副药,服下一个时辰之后就会好转。”
华浓想有这么灵,这个方子要不留下,对不起自己倒回这千多年来跑一趟。
她特意叮嘱李校蔚取药时一定连药方一并带回。
再来到武珝身旁,彩飞飞将鸟头搭在她的脸上,展开翅膀,鸟爪伸得直直的,像个僵尸鸟。
“哎呀,彩飞飞”华浓吓得大叫。
彩飞飞受了惊“嗖”一下腾起,扑腾着华丽的翅膀“啾啾”尖叫。
“彩飞飞,你吓死我了,你那睡姿也太丑了吧,怎么跟要下锅的老母鸡一个德性?”
彩飞飞生气的眨眨双眼,像是在埋怨她惊了自己的好梦。
华浓将手伸到武珝额前探视,好象没有先前那么烫了。
她的心稍微得到放松,唉,自己怎么就是个劳碌命。为丈夫操劳,丈夫跟别的女人跑了,为儿女操劳,儿女翅膀长硬后飞到外地去了,现在又为这小女皇操劳,但愿将来她能留在自己身边相伴到老,不对,应该是她能让自己留在她的身边陪她到老。
华浓长长的叹了口气,将嘴唇轻吻住她的额头,贴在她身边。
取药回来的李校蔚将银俩悉数还给华浓。
华浓奇怪:“李校蔚,你现在正是用钱的时候,我们怎么能花你的银子?”
“小姐误会啦,李某并没花钱,而是那大夫奇怪,他分文不收,连道谢都不许,说只管拿了药走人,不要回头,不然这药就不灵了。”
“那药方呢?”华浓听着好玄乎,那老大夫应是有些来头。
“我没敢问,他只叫我拿了药就走,不许多问,不许回头,不然就不灵了。兹事体大,李某不敢多言。”
华浓有些小失望,但也有点小兴奋,因为这种事她自己小时候就遇见过。
年少时自己得过一次怪病,有一个伯伯救了自己,当时也是这么几句话,也是开了两副药,吃后就好了,但是那个伯伯没过多久就在一天夜里猝死啦,这件事一直让她耿耿于怀。
所以她毫不怀疑李校蔚的话,只管让喻妈妈煎药去。
果然不出所料,武珝喝下药后不久,烧就退了。华浓到担心起那个大夫来,她害怕小时候的恶梦再一次发生。
第二天,武珝的脸上渐渐有了血声。
一早,肖青儿就带着几个丫鬟来赶她们出门。
柴房总面积只有三十平方的样子,光线很暗,充斥着一股霉臭味,地面是凹凸不平的泥土,湿气很重。
奶娘和喻妈妈把里面的柴火用竹丝捆起来,一捆捆抱到外面的屋檐下放好。
这些活儿平时都是男仆们在干,两个小脚女人做起来纤手纤脚很是费劲,手上被竹丝划出一道道口子,冒出粒粒血珠。
老老少少一群女人进到屋里,面对一无所有的凄惨处境,抱头痛哭。
可是比这更让人接受不了的事还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