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夜时摆了摆手,缓缓坐到了榻上。什么时候,他竟和皇后如此生疏了?还是皇后,什么时候已成这般模样了?
翌日一早,宫中立刻就传遍了昨晚夜时去凤澜宫的事,沸沸扬扬,又夹杂着半真半假。
“呦呦呦,瞧瞧咱们的好皇后,如今熬的连皇上都不愿接见了。”说话的人是何嫔,她生的挺好,就是年岁稍大,此刻正一脸鄙夷地朝着她旁边的蔷贵人说道,眼角的褶子皱成一团,好不显眼。
蔷贵人抿嘴笑了笑,轻轻捻起盘里的一颗葡萄,递给了何嫔:“这不正遂了姐姐的意么?”
何嫔将蔷贵人手中的葡萄接了过来,随意把玩着:“只是皇后势力再怎么弱,也终究有她那个云竺国给顶着,皇上也不敢把她怎么样!”瞬间葡萄被捏的汁肉乱溅,一旁的宫女赶紧上前,拿着帕子轻轻地替何嫔擦干了手。
蔷贵人直直地盯着那被揉碎的葡萄,眼底一抹寒意闪过。却又立刻笑了笑,道:“姐姐,云竺国再厉害,也不过是邻国,她洛浅终究还是那瓮中之鳖。”
“哈哈——”何嫔笑出了声,满脸欣喜地朝蔷贵人看去:“妹妹真是聪慧啊——”
“何事如此高兴?也让本宫讨个乐子。”说话间一个身穿紫绸的女子从门外走了进来,左右不过三十来岁,却已媚如秋月,雍容华贵。
何嫔赶忙凑了上去,扶了扶身子便道:“几日不见娘娘,娘娘怎生又美了许多?”
容妃笑了笑,没有言语,看向了一旁的蔷贵人。
蔷贵人立即行礼道:“参见容妃娘娘,娘娘前几日的风寒治的如何了?”
“已无大碍,不必挂心。”容妃缓缓地走向了上座,被身旁的宫女搀扶着坐了下来。
“娘娘,皇后如今大势已去,这后宫今后就是您的天下了。”何嫔赶忙转过了身,谄媚的说道,一脸的笑意。
“姐姐说的哪里话,皇后娘娘的权势岂是我一介妃子可以觊觎的?”容妃说着便端起了一旁的茶,悠悠地抿了几口,看不出来是喜是愁。
蔷贵人站在何嫔的身后,冷冷地看着她,转身就对容妃行礼道:“娘娘,臣妾想起宫中还有事,就先行告退了。”
“嗯。”
“臣妾告退。”蔷贵人又扶了扶身子,才朝宫外走去。何嫔如此模样,当真叫她反胃的紧。
俪兰宫中,何嫔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容妃一句“我乏了”给打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