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秋阳一边打开手机搜索一边问。

“还能写什么，给自己歌功颂德呗！”王博看着手机里的那些文字，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宋秋阳在搜索栏写方氏集团，一连串联想词蹦出来——方氏集团总经理亲自出席实习生遗体告别会、方氏集团承诺将弥补受害者家属……

“虚伪。”宋秋阳的一句话逗乐了王博。

“宋秋阳，你还是太单纯——单一的蠢！”

“王博老师，我怎么感觉你特别针对我。”

“恭喜你，答对了。”

宋秋阳本想问他为什么，可是一想自己的表现确实一言难尽，便乖乖闭了嘴。

陆林听了，便叫宋秋阳的名字，“怼回去。”

“啊？”

“现在把王博当成一个难搞的采访对象，”陆林解释到，“你出去采访别人，不可能每个人都会乖乖按照你的问题回答，像你刚才那样别人不配合回答，你不说话怎么行？”

“其实我也不咋喜欢你。”宋秋阳怼王博。

“那你喜欢谁？”王博反问，“我身边这位陆林老师？”

“你管我喜欢谁？反正不喜欢你。”宋秋阳一边翻白眼一边回怼。

王博冷哼一声:“那就是说你喜欢陆老师咯！”

“下一个话题。”陆林冷不丁插了一句。

“老陆同志害羞啦？”王博拍陆林的肩。

“王—老—师……”陆林看了一眼王博，“你就是这么带实习生的？”

“我不会带实习生，您是前辈，所以宋秋阳交给您。”

“你也是我的前辈，你也应该教我啊！”

“惹不起惹不起。”恰好吴华的电话打过来，王博赶紧退出战场。

吴华的打来电话竟然不是因为稿子的问题，“老吴，你想我们了吗？”

“王博老师竟然是这样的一个人。”宋秋阳想起认识王博的时候，他老是一副风风火火、生人勿近的模样，现在却变成了一个痞子式记者。

“你对他的刻板印象是什么？”陆林问她。

“不能告诉你们。”宋秋阳笑。

“现在对我印象也不会太好。”王博挂掉电话。

“反正人都不会只有一面。”

“才和我呆了这么一会，思想境界提高的还挺快。”

“这又不是你说。”宋秋阳想起大一时的教评论的唐教授，“我们学校的老师讲的，他说世界上没有绝对好人和坏人之分，只有做了好事的坏事和做了坏事的好人。”

王博突然想起周曦以前也常常说起这句话，偷偷看向陆林，他的神色如旧。然而在王博看不到的内心深处，陆林的心却被激起一层层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