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一阵响声传来,容染一手抱着肩膀朝容珩走了过来,看到他手上握着的匕首,道:“这里有人。”
说完眼里便浮上了一抹悲痛,他们两个人有意下来便都伤成这个样子,紫容又是怎么能安全到山洞中的?
容珩将手上的匕首收好,径自朝山洞中留的小径走去,道:“枯树刚断裂不久,应当是她掉落之时落在了树木上,发现了这里的山洞,借用了某种方法从树上过来,这才将枯树压断。”
容珩说得坚定,步伐却不由加快了许多。
容染一愣,默默握紧了手上的拳头,心里的慌乱担忧这时也慢慢平静下来,跟在容珩身后朝里头走去。
小路上的岩壁上阴暗潮湿,盘绕着密密麻麻的青蛇,两个人一路杀了过来,身上不知道被喷上了多少蛇血。
容染眼睛杀得通红,虎口处有些发麻,好不容易看到了洞口的亮光,正要向前,便脚下一软晕了过去。
容珩将容染托在背上,谨慎得看着眼前的机关。他依稀能看到前方袅袅升起的炊烟,心里不敢有半点放松。将手上的石子砸向前方,向前一步,侧身躲开后面飞来的长枪,长枪从他耳边穿过,割下他的一缕头发。眉头一拧,手上发力,将容染朝着前方花圃扔去,自己飞身起来,踩着飞过来的长枪落在地上。
“你是谁?怎么敢闯老夫的宅院!”
容珩刚托起容染,便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转身抱拳道:“在下杜礼,来此寻找爱妻。”
宇文棣打量着眼前的容珩,能躲过他机关的人便没有几个,这小子能走过第一关也算是容易,若不是他砸了自己的花圃,他也不会出来。
容珩早在山洞中的时候便戴上了人皮面具,此时看到宇文棣的脸,稍微有些震惊,但很快就收敛了心里的惊愕。
“噗!”
容染突然吐出一口鲜血,脸色变得青黑起来。
“践踏了老夫的花,便只有死路一条。”宇文棣声音颇冷,看了容珩一眼,道:“若想活命,便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否则休怪老夫手下无情!”
宇文棣转身打算离开,紫容的饭菜已经做好了,他还要回去吃饭。
脖子上传来一股湿意,鲜血从脖子上滑落,容珩手上的刀抵着宇文棣的脖子,冷冷道:“还请长者交出解药。”
宇文棣微微一惊,却又很快笑出声来,身后的年轻人武功高强,连他方才都没有察觉,若是好好培养倒是个好面子,可惜……贸然进到花圃中的人也只能变成花的养料。
容珩闷哼一声,小腹处传来一股绞痛,越绞越深,容珩不由地握紧了手上的刀。
“长者是想看看在下的忍耐力和刀的速度么?”
宇文棣很明显地感觉到刀锋移到了自己的颈动脉处。
宇文棣皱眉,抬脚朝前走去,容珩一手托着容染,一手握着刀,跟在宇文棣身后。
紫容和阿奴坐在餐桌前,饿得肚子直叫,刚刚拿起筷子要夹一口菜吃,便被打中了手,抬眼便看到阿奴一脸的不赞同。
紫容叹了口气,有些崩溃,阿奴非要等宇文棣过来才能吃饭,她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也只能干等着。
看着满桌的饭菜,紫容倍感煎熬。
“我去看看他去了哪里。”
说完,站起身,走出了房门。
站在门口四处看了看,便瞧见前面花圃处走来的人影,紫容快步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