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寅时,天色昏暗,唯有些许月光从窗外透进来,姜卿儿从安睡中醒来,满身的疲惫,身旁尚在温热却少了那人。
她眉目惺忪,一眼便瞧见房里的太师椅上,弘忍身披外衣坐在其中,身形端正,气宇清贵,他手里握着一封信,正在细看,神色专注。
姜卿儿见此微惑,撑着身子坐起来,白皙似雪的肌肤上残留着爱痕,看起来分外妖冶,盈盈一握的纤腰是他拿捏过的掌印。
她穿一件单薄的衣衫,将身子掩去,双腿落地时还有些乏力酸疼,动作便轻缓许多。
姜卿儿向弘忍走去,似乎是知晓她的走近,他将信合上,放在手中的只剩下经书。
弘忍神色淡漠地看向姜卿儿,她青丝搭于削肩,娇媚动人,正倚在身旁,将仅着一件单衣的姜卿儿揽入怀中。
对于今夜之事,他没有懊恼更没有后悔,只是思虑着今后如何选择。
姜卿儿坐在他腿上,如此亲近,她还有些不习惯,还是很喜欢与他亲近,蹭蹭弘忍的肩膀,轻轻道:“你在看什么?”
弘忍将信与经书放在桌几上,搂着怀里的她,应道:“一些无关紧要的信件。”
姜卿儿瞥了眼那信件,便不再去管它,乏力靠着他的胸膛,初知人事的她眉目间多了一层媚态。
本以为行床.事会很快活,初时却把她疼眼泪簌簌往下掉,壮着胆子色.诱和尚,结果她哼哼唧唧哭了半会,好在后头就舒爽了。
姜卿儿抬眸看着弘忍冷峻的脸庞,犹想起他情动时的神态,额角染着细汗,黑眸里满是情.欲,清心寡欲的和尚被她勾上了床,破了戒律清规。
抵息交缠的画面历历在目,姜卿儿的脸燥红起来,况且她现在除了身披的单衣,里头一缕没穿,他们的关系……
弘忍看着她娇怯的小眼神,竟觉得好笑,只道是她是个纸老虎,色心比胆大。
姜卿儿咽了小口唾沫,抬首亲亲他的脸庞,“大师,做卿儿的夫君好不好。”
她越来越贪得无厌,从破戒到还俗,更想他娶她为妻。
弘忍眼眸平静,在细细思索着她的话语,无喜无悲,不知在想什么。
姜卿儿靠着他,“姑姑死后,我在烟云坊也没有眷恋,我便去赎身,不在寻问花街柳巷。”
说到此,她停顿了一下,眼里渐渐染上期许,柔声道:“今后只给你一人舞,戏也只给你一人唱,我们拜堂成亲,过平平淡淡的生活,不管是行商还是农耕,我都不怕吃苦。”
弘忍心绪略沉,凝视她许久,才缓缓道:“来年春分,我带你离开扬州。”
姜卿儿听言,眉目含喜,将他抱紧:“好。”
然后在他怀中窝了个舒服的姿势,“大师离了寺便不再是弘忍了,可要换一个名字?也不知大师的遁入空门前的姓氏。”
弘忍揽着她柔软的身子,轻轻勾唇,“姓李,若是以后,卿儿叫我墨青便可。”
姜卿儿一怔,喃喃道:“居然是李姓……皇室姓氏。”
“嗯。”弘忍回应。
她抬首与他对视,单衣从肩头滑落,露出点点红痕的美肩,锁骨上有浅浅的牙印,借月色显得格外的妖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