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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救命!”宫女不会水,在池子里瞎扑腾。

看了一场戏的胤禛默不吭声,紧拧着眉头说明此时坏心情。

“什么东西!”差点着了贱人的道,还好躲得快。

“救,救命,主子,救我!”起起伏伏灌了好几口水。

月灼华赤足离开池边,对两人道:“不急着走了?”

胤祯火气直冲脑门:“爷差点掉水里!”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小事。

月灼华:“怨不得我,掉下去只能说明本事没练到家。”

“你!”胤祯气急败坏,“你的奴才,吃了熊心豹子胆!”

“的确挺意外。”月灼华真没想到,宫女突然整出一石二鸟之计。

“不是月姑娘。”胤禛说句公道话。

胤祯不信:“有其奴必有其主,说不定两人串通好的。”

月灼华轻笑:“说你胖你还喘,连我这个主子都算计,能是什么好鸟。”

“我与你一同落水,湿了身,救与不救你都逃不掉。”月灼华眼睁睁看着宫女力气用尽,再没能浮上来。

“宫里唱戏的可真多。”一出接着一出,都道她是个好性!

另一名宫女见到同伴死状,吓得跪地求饶:“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月灼华对磕出血的宫女视若无睹。

气蒙了的胤祯一琢磨,是这么个理,月氏没什么损失,反到是自己说不清,扣上一个贪图美色的罪名,这辈子抬不起头。

“走吧。”皇阿玛还等着。

“哼,别让爷查到是谁在背后使坏。”不剥了对方的皮,难消心头之火。

走了几步,胤祯罗刹脸:“跟着爷干嘛!”

“路不是你一个人的。”月灼华想去哪就去哪。

胤祯注意到月氏没穿鞋袜,脸皮不禁一红,“不像话。”

月灼华逗弄:“总盯着我的脚看,谁不成体统?”

“你!”不可理喻!

胤禛开口打岔:“月姑娘也去南书房?”

月灼华但笑不语,这话问的有水平。

“她一个宫妃,南书房是能随便进的?”四哥癔症了!

一路上谁都没再开口,沉默的到了南书房。

梁九功一见到月姑娘,心底打了个突。

“月姑娘这是?”连鞋袜都没穿,梁九功看向暗卫眼神交流。

光着脚走了一路,地面再平整也有石子,真能忍,胤祯心道。

胤禛二人等梁九功进殿禀报方可入内。

月灼华则没那么多讲究,越过梁九功跨门而入。

“她,她,她……”胤祯指着进去的女人惊掉下巴。

梁九功眼皮都不带眨一下,“阿哥稍候。”

“为何她能进去!”不公平,不对,按祖制后宫不得干政,踏入南书房实属大逆不道!

“十四!”胤禛瞪了一眼语无伦次的弟弟,摇头制止对方继续说下去。

殿内不单单康熙一人,还有其他几位皇子。

四到十四一水的半大小子。

康熙瞥了一眼如入无人之境的月灼华,让老四和老十四进来。

行礼问安,一套流程下来进入主题。

月灼华坐在绣墩上喝茶,翘着脚一颠一颠打着节拍。

众阿哥低头不敢多看,一不留神被抽中背诵,卡壳半天。

“嗤。”月灼华崩不住笑喷。

康熙挑眉忍着怒气:“学了这么久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好不容易有闲空抽查儿子们功课,大的还好,小的就差太多。

同一个师父教差这么多,康熙气不打一处来。

“胤祯,敖不可长,欲不可从,志不可满,乐不可极。”康熙提留起走神的小儿子。

胤祯一怔张口答道:“骄傲不可滋长,欲望不可放纵,意志不可自满,欢乐不可走向极端。”

“学然后知不足,教然后知困。”接着问。

胤祯答:“知不足然后能自反也,知困然后能自强也,故曰教学相长也。”

“老八,在上位,不凌下。”

“在下位,不援上;正己而不求于人,则无怨,上不怨天,下不尤人。”胤禩答。

“何解?”

“身居高位不欺凌下面之人;身居下位不攀附上位之人,端正自己而不苛求旁人,这样就不会有抱怨,遇事上不怨天,下不归咎于他人。”

月灼华朝梁九功示意,抬了抬脚丫,“打水。”

祖宗唉!要老命!

康熙考教皇子忽然冒出这么一句,火气 压制到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