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墨梓凝脸色缓和下来,尹珏道,“娘娘可算回来了,皇上适才醒来到处找娘娘呢。”
听了这话,墨梓凝更加心疼,吩咐道,“你们且都先退下吧。”
坐在床边,握住赵瑾年的手墨梓凝默默垂泪,在墨府强逼着父亲让出七情局局主之位,实在是情非得已,一想到墨浒当时的神情,墨梓凝更觉愧对父亲,不禁抽噎起来。
忽然,赵瑾年的手反握住了墨梓凝的手,沙哑开口道,“是谁惹皇后哭?”
听到赵瑾年说话,墨梓凝连忙擦净眼泪,转头向赵瑾年道,“皇上可好些了?”
“无碍,只要皇后在,朕便是好的。”
想到赵瑾年受伤还有自己在旁照顾,自己父亲孤苦伶仃一个人何人来安慰?想到此处墨梓凝悲从中来,更是哭得厉害。
赵瑾年急得强撑着坐起来,抱墨梓凝在怀里软道,“梓凝,快别哭了,朕的心都要被你哭碎了。”
墨梓凝吸着鼻子亮出皓腕上一对七情镯道,“皇上,臣妾夺下七情局局主之位,以后若是再有人敢伤皇上,臣妾定让他死无全尸。”
看着墨梓凝手腕上成对的七情镯,赵瑾年慨然道,“让皇后为难了。”
“皇上……”墨梓凝垂泪问赵瑾年,“臣妾逼迫父亲让位,心里实在难安,但事情已经做出来了,再反悔也是不能,臣妾只想要皇上一句真话,到底皇上是如何受的伤,为何如此之巧?”
赵瑾年僵住,墨梓凝心惊,“难道皇上又骗了臣妾?”
一张面具碎裂跌落,露出赵瑾年满是愧对的脸,“行刺之事确实是朕有意安排,但林英旧部行刺却是意外,恐怕这就是装病必真病,装行刺朕竟真遇刺的报应吧。”
墨梓凝哇地一声大哭,哭得差点背过气去,“皇上知道臣妾性子冲动,便演了这出戏,害得臣妾信以为真逼父亲让出局主之位……”
赵瑾年艰难开口,“为难皇后一人,便可兵不血刃收服七情局,朕也是万般无奈,才出此下策。”
闻言,墨梓凝哭得更凶了,“皇上何其残忍?臣妾母亲被皇上赐死,父亲遭皇上设计被夺局主之位,臣妾无视母亲死于皇上之手,尽心尽力为皇上效力,却换来的尽是欺骗,真真的这才是报应。”
“梓凝,你听朕解释,朕仅此一次……”
墨梓凝止住眼泪,神情凄绝,打断赵瑾年道,“君无戏言,皇上说好的再不骗臣妾,如今皇上已然失言,本宫一错再错,被骗了无数次,还是选择相信皇上……
今日,本宫在此发誓,从此后,本宫与皇上恩断义绝,再不相见!”
说完,墨梓凝起身就走,无论尹珏与不得如何劝阻也不为所动。
墨梓凝想要出宫,被一众侍卫拦下,含恨折返回凤仪宫,吩咐凤仪宫众人。
“自今日起,不许皇上踏足凤仪宫半步,谁敢放皇上进来便是与本宫为敌!”
赵瑾年在未央宫中听到墨梓凝自闭凤仪宫,不许自己进门,愁眉不展,吩咐人去请墨浒,谁知回来的人禀报,墨浒只留了封手书,人已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