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梓凝当着老爹墨浒的面,给七情局七位首脑下达命令,提供足够经费的同时,必须极尽所能为东元国尽忠。
七人领命,“皇后娘娘成为七情局局主,本就是我们诸位的荣幸,属下们又都是东元人,效忠东元本就是分内之事,辅佐吾皇成就千秋霸业,更是我辈之无上荣光!”
命人送七位首脑离开墨府,墨梓凝与墨浒出去密室,上去到前厅说话。
全盘掌握七情局,墨梓凝顿觉心安不少,转而问责自家老爹。
“就算皇上赐死了母亲,然母亲挑拨皇室母子关系,使得皇上兄弟阋墙,也算是咎由自取,身为朝廷命官,却罔顾纲常,胆敢派刺客行刺皇上,墨尚书,你该当何罪?”
墨浒一头雾水,“皇后娘娘这是说的哪里话,老夫再生气也不可能让老夫的小外孙没爹,最多也就是把皇上拉下马辅佐贤能上位,岂会弄些宵小手段去行刺皇上?”
墨梓凝暗忖,自己老爹都到这份上了,没有必要来骗自己,那么赵瑾年会是被谁行刺,又或者根本没人行刺?
“皇后娘娘,皇上向来秉持仁政,性格又极为随和,从来不轻易树敌,哪里会这么巧在安平郡主被秘密处死后,便有人行刺皇上,莫不是皇后娘娘又被算计了吧?”
自己被赵瑾年算计的糗事,老爹所知足有大半,墨梓凝心虚得站都站不稳。
墨浒不客气地揶揄道,“看来老夫算是猜对了,不过皇后娘娘也不必过份气恼,毕竟皇后娘娘的脑子向来都逊色皇上无数筹……”
“父亲说得没错,毕竟本宫是父亲的女儿,脑子不好使也在情理之中。”
墨浒干笑两声,云淡风轻地好似没听见。
墨梓凝疾步出去墨府,吩咐麟王撤兵,随即上车赶回宫中。
进去寝殿,吵人的姬柳已然离开,寝殿内到处是安神香的香气,太监宫女悉数立于殿外廊下屏息凝神,只有尹珏与不得守在龙床前。
赵瑾年面色苍白仰躺在龙床上,上身缠着数道细布,细布之上血迹斑斑。
看样子赵瑾年受伤不像是装的,墨梓凝狐疑,难道是自己猜错了?
一见墨梓凝归来,尹珏同不得齐齐向墨梓凝问安,“皇后娘娘……”
“皇上伤势如何?”
不得眼神锐利,先就看到了墨梓凝皓腕上的两枚七情镯,尹珏也不差,几乎是同时注意到,二人对视一眼,尹珏躬身道。
“回娘娘,皇上伤势已然无碍,不过因为流血过多需得静养数月。”
需要静养数月,这么重?墨梓凝脸色铁青,“皇上到底是被何人所伤?”
“回禀皇后娘娘……”不得道,“刺客已服毒自尽,但从其身上搜出林英娘子军军牌一枚,应该是林英旧部。”
是了,赵瑾年为绝后患,定然在处置林英之后,将林英旧部尽数铲除,有那漏网之鱼前来行刺,也不无可能,看来是自己错怪了赵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