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像,带着亮光呢。”
夜色连忙缩回脑袋。
被女人纠缠住,麻烦。
楼下是一群从斜对面青楼里走出的姑娘,大约五六个,她们冲着二团营区的方向走去。
夜色的目光一直追随她们,亲眼看见她们全都顺利通过岗哨,进了驻地。
“她们可以进去?她们能进去。”夜色嘴里反复这句话。
姜京没有出来,除非他派手下和别人接头。
不过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很不安全,以姜京狡猾、猜疑的个性,这么重要的事情他不会交给手下人去干。
换一种思维,还有一种可能,他守株待兔,等着别人上门找他。
比如那群女人中的一个。
夜色兴奋了,他从箱子里面拿出一些装扮的道具,比如胡子、黑痣之类的东西,装在口袋里。
就像姜京不出来一样,他要出去。
夜色把自己装扮成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社会名流,拄着一根文明棍,走进旅店斜对面的青楼。
刚一进门,涌过来四五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依偎在他的左右,老板、大爷的叫的一个比一个亲热。
夜色挨个端详,间或在某个人的脸蛋或者腰上摸一下,逗得几个女孩花枝乱颤,笑语嫣然,嘴上亲昵的骂道:“
讨厌!”
“讨厌谁啊?你?你?还是你?”他指着姑娘们,故意反问。
这句问话,招来姑娘们更大的咯咯咯的笑声。
老鸨闻声过来冲夜色抛媚眼:“大爷喜欢哪个姑娘?”
夜色傲居的问:“你们这里的姑娘谁伺候过的官最大?大爷我喜欢和上流社会交往的女人,有气质,会说话,最主要的是说出去有面子。”
这句话一出,围在他身边的几个女人“咦”的叫了一声,撅着红嘴散开。
看起来,她们平常接待都是一般货色。
老鸨上下打量夜色。
年纪看起来将近四十,身材保养得很好,皮肤白皙,一看就是没吃过苦、没受过罪的富家男人。
“这位爷,您说的有三个,两个是那边的官爷,一位团长,一位团副,不过,这会把姑娘们叫过去了,您要是想见姑娘,怕是得明天来了,还有一位正好在上面,伺候过一位县长,您看您是等呢,还是现在就上去?”老鸨晃动手绢,等着夜色的回答。
“当然现在就上去了,伺候过县长的妞,大爷我先尝尝是什么味道。”夜色急不可耐。
老鸨嘎嘎嘎的大笑,冲着楼上喊了一声:“七姑娘出来接客了。”
夜色拄着文明棍往上走,在二楼口等着的一个丫鬟带领下,走进靠东头的一个房间。
不过,他人还没进去,一个花瓶就从屋内飞出来,夜色故意没有躲闪,直接让花瓶砸在脑门上。
“哎呀。”夜色高叫一声,伴随着他的叫声,那个花瓶砰地一声摔在地上,碎成无数片。
“大爷受伤了。”带他过来的小丫鬟惊叫,她的声音比夜色叫的还高。
老鸨在楼下察觉不妙,扭着粗腰蹬蹬蹬跑上楼,她没顾得上查看夜色的伤口,直接冲进屋子内教训起里面的女人。
夜色捂着伤口下了楼,站在门口又是跺脚又是敲拐杖,不依不饶,闹的里里外外围满看热闹的人。
老鸨教训几声屋子里的女人,再次扭着肥腰从楼上飞奔楼下,冲着夜色道歉。
那个女人既精明又狡猾,她决不肯从自己兜里掏出银子赔偿夜色,圆肿的眼泡一眯缝,想出一个办法来:“这位大爷,是我没管教好自家的孩子,让您受伤了,这么着,我明天一早就叫伺候姜团长的朵云去您府上怎么样?不收您银子。”
“朵云?”夜色立刻停止喊叫,色眯眯的问:“长得漂亮么?大爷我只喜欢漂亮的小妞。”
“当然漂亮,不漂亮姜团长能看上她么?”老鸨嗔怪道。
“哈哈,那还差不过,姜团长,不对,姜团长的人来伺候大爷我,我不会再挨一花瓶吧?”夜色心有余悸的问。
老鸨得意的哈哈大笑:“不会,我们家朵云那叫有手腕,把姜团长摆治的服服帖帖的,什么都听朵云的。”
“那就好,那咱们就说定了,不用去我府上,我明天一早来这里,叫朵云准备好。”夜色定下时间,捂着脑袋,唉声叹气的离开。
他从老鸨的话里听出一些问题。
第一,这个叫朵云的女人能治住姜京,除非是姜京故意装出来的,否则就是朵云本人或者隐藏在朵云背后的后台太过强大,姜京不敢反抗。
第二,老鸨说的,还有一个团副,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刘福寿,一个青楼里的女人同时在一个营区里控制了两个男人,这两个女人会不会本身就是一伙的呢?
不管怎么,朵云都值得怀疑,也是他扒开姜京真面目的切入点。
天亮之后,夜色早早来找朵云。
“这位爷,人家朵云还没回来呢,你这是一夜没睡着啊?”昨天被夜色嫌弃的女孩没好气的扁了一句。
夜色毫无廉耻的接话:“对美人不动心的男人还是男人么?”
“切!”那个女子没趣的走了。
老鸨迎面走来,假装关切的伸出肥手,查看夜色额头的伤口。
“没事没事,一会让美人给我吹吹就不疼了。”夜色猥、亵的说。
老鸨连声说:“那是当然,朵云还没回来,要不这样,大爷您先到她房间等等,您来得早,困的话顺便睡个回笼觉,我叫丫头给你准备点吃的。”
“带路。”夜色收回色相,摆起谱。
进了朵云的房间,夜色送走老鸨,站在门口,从门缝里面看外面。
这时,刚到上午九点。对于夜夜笙箫的青楼来说,还是大部分人睡觉的时间,他专挑这个点来的。
从早晨六点多,他就一直用望远镜观察营区那边的动静。
朵云看来已经习惯青楼的作息时间,直到上午八点多还没出来。
熬到这个点去朵云所在的青楼,既能不引起别人的怀疑,又能实施他的计划。
夜色关好朵云房间的房门,从兜里掏出一窃听器,反手粘在梳妆台镜子的后面。
然后,他开始搜查朵云的房间,从抽屉、衣柜、梳妆台、到床铺下面,仔仔细细的检查,却毫无发现。
朵云的房间,脂粉味浓、春、宫图齐全,完全是一个烟花女子的房间,毫无诡异之处。
“难道我判断错了?不管她是直接指使姜京的人,还是中间人,房间里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的,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呢?”夜色坐在床上,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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