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眼鼻之外与中原男子无异,甚至还因为眉眼独特显得比他们更加清朗俊逸。
“小女来自边地,学过一些。”
越白安依然保持着灿烂的笑容:“若是因为语言不通,您擅闯宫门倒是不至于获罪。可现在既然您已听懂,就带着您的侍从们先离开如何?”
男人这时已经从马上一跃而下,他正欲走近越白安,越家马车的窗帘却被马聚山一下子拉了下来。
“我的小祖宗诶,您已入选宫中,可不能和旁的男人这般接近。”
马聚山低声叮嘱了她一句,越白安本也不想和外族人有什么过多交际,索性顺其自然:“行,都听您的。我已跟他说清楚了,让他带着人绕道便可。”
没过多久,果然听见那一阵阵马蹄声远去的声音。
被堵得水泄不通的裕华门也终于开始疏散,越白安的马车缓缓移动着,往朱雀大街而去。
越家的旧宅距离皇宫相聚不远,原以为很快就能到达旧宅,马车却忽然猛地停了下来。
只听得马夫焦急道:“三小姐,方才那位公子,拦住了我们的马车。”
越白安正倚在窗帘处想着一会儿回了家要让小厨房给自己做些百合酥,以慰劳今日从清晨饿到现在的自己,没想到被人扰了她思念美食的兴致,让她忍不住蹙起了眉,掀开了门帘看向马车外。
男人特别霸道地把那匹黑色骏马横在路中央,但朱雀大街明明可以横下四匹他的马还绰绰有余:“他既挡住了这里,你只往旁边去即可。”
越白安甚至觉得有些好笑,边陲小国的小贵族,在这长安城里充什么大爷。
马夫有些迟疑:“属下刚才移了,可是属下往哪去,他就跟着往哪走。”
越白安这时才终于正眼看向马上的男人:“公子,您既是专程来访,宫中该给您配了专门的译官才是。”
“您也见到了,小女正赶着回家,实在是不方便。”
马上的男人一只手拽着缰绳,一只手却是不自觉地抚了抚太阳穴,他垂眼看向越白安:“姑娘似乎是误会了。”
嗯?
这字正腔圆的长安官话,和刚才那个憋半天憋不出一句话的怂包是一个人吗?
越白安难以置信地看向那男人,更加没了耐心:“您既通晓两国语言,就更用不着小女了。”
“还请公子放小女回家。”
那男人却是无动于衷:“听说大翼国除了鸿胪译官员之外,只有宫廷贵族才有资格学习各国语言。”
“既然是贵族,那你应当知晓,踏孙此次是来求亲的。”
越白安一脸尴尬。
她还真算不上是什么贵族,她爹只是一个兢兢业业直到离世的丞相,没有侯位爵位,和皇家也没有任何沾亲带故的关系。
至于所谓的语言通,也只是因为爹娘早逝,只留一个远在沙州玉门关驻军,还是同父异母的兄长供她投靠,这才得以在沙州鸿胪译跟着那些译官学了几年各国语言。
“我看你不错,不如跟我回踏孙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