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神奇?给我看看。”徐如年惊奇道。
司马良言没多想连盒带盖交给徐如年,徐如年接过玉盒不客气地收了起来,司马良言不可置信看着徐如年的动作喃喃道:“我还没抹呢!”
“良言你都筑基了,伤口恢复飞速,无需浪费清玉膏了。”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筑基未成我跟普通人没啥两样。”司马良言急了,一个不察居然被徐如年将了一军。
“哦,这样啊!”徐如年恍然大悟,他取出玉盒小心地用指甲盖挑了丁点药膏:“拿去抹吧。”
司马良言手心捧着比黄豆大不了多少的药膏,怒道:“你打发叫花子啊?”
徐如年忍住笑一本正经道:“不,如果是叫花子我会多给他一些。”
徐如年这点小伎俩,司马良言一眼看破,他张牙舞爪压在徐如年身上恶狠狠道:“把药膏交出来。”
“不交!”
“那就休怪我翻脸无情,看我的道法挠挠手。”
“哈哈哈……救命……哈哈”
“唉哟,你偷袭我,卑鄙!”司马良言惨叫道。
“兵不厌诈,以己之长攻其之短,我这是战术。”
“既然如此,我唯有以诈制诈。”
“嗯哼……闹过了没有?”门口不合时宜响起一声男音。
徐如年与司马良言齐齐转向门口,霎那间冷汗涌出,迅速翻身站起,小跑到门口恭敬的说道:“胡师叔。”
胡一万顶着万年不变的阴沉脸踏过门槛吩咐道:“良言,去取纸笔砚墨来。”
司马良言不敢吱声,点点头快步去取四宝,等他回来桌上多了一本筑基篇,顿开茅塞胡一万过来所谓何事。
胡一万皱眉看着沉默不语的徐如年道:“坐下吧!”
他翻开筑基篇说道:“九州人族修仙悟道,重者不过有三,一重根骨,二重悟性,三重性情。根骨为先天体质与天地灵气契合,优异者修仙一路事半功倍。悟性初始不显,破镜之时多有助益,使你少走弯路。性情需沉稳,修仙之路无捷径,唯有勤勤恳恳一步一印,方能聚沙成塔江河汇海。而这当中性情最重,根骨差可以慢慢练,悟性低可以徐徐突破,唯有性情谨记戒骄戒躁,否则有走火入魔身亡道消之祸。”
说罢,胡一万详细地讲解筑基篇,筑基篇篇幅不多,毕竟只是入门道书,全篇不过数百字,寥寥数段,通读一遍半柱香不到。
胡一万并无懈怠之意,他逐一逐句释解,每讲完一段就让徐如年慢慢体会领悟,有不解之处再细细讲解其中的奥妙,再令徐如年按筑基篇中的方法感知灵气,有所感悟方才讲解下一段。
徐如年认真的聆听着,胡一万虽然为人严厉,但不失为一位好老师,他从多角度讲解筑基之法,筑基每一天的变化、感受、如何应对毫无保留的传授于徐如年,不时用笔墨记录其中的要点,以供日后深究。
司马良言本来百无聊赖的站在一旁,筑基篇他通读不下数百次,又经过师父五羊的指点,每个字每个词的含义了如指掌,兴致缺缺的猛打哈欠。
但徐如年和胡一万认真的氛围渐渐感染了他,也开始认真的倾听,眉毛渐渐翘起,他发现胡一万对筑基篇的理解与师父五羊有些许不同,其中多数有借鉴之处,令司马良言对筑基篇的理解深刻几分。司马良言悄悄摸过纸墨,记录下胡一万的见解,收入眼底的胡一万露出赞许的目光。
就这样讲讲停停竟从当午讲到日暮时分,直到暮光斜照在胡一万脸上才猛然惊醒,他盯着沉浸其中的徐如年和司马良言,嘴角微微翘起。
“今天就到这里吧,有什么不懂散学后可以来问我,切记,今日之事不可再发生,上清重回修仙界,他日战场斩妖除魔,同门师兄弟乃是你等后背。”
临行前,胡一万留下这么一句话,徐如年与司马良言而今对胡一万敬佩有加,不因胡一万的强势,而是为胡一万对后辈弟子的抬爱,对他们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