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间,单增让出一条道路准备请尉迟恭上前查看。此时的单增已经不对面前这个冥顽不灵的尉迟恭抱有任何的通融的希望,唯有的办法就是“请”治安军按照规矩盘查马车上的货物。
这个诡计多赌单增怎么可能如此坐以待毙,一旦被尉迟恭发现马车之上全部都是从城内劫持的铸铁坊工匠,那数月以来辛辛苦苦的计划就宣布破灭。为今之计,只有对司马尉迟恭突施杀手,才有可能冲破面前治安军的防线。
想到了这里,单增准备领着尉迟恭来到马车近前再痛下杀手,哪曾想,这个尉迟恭似乎看透隶增那点儿伎俩,端坐在马上就是不动,这可急坏隶增。
就在这个时候,尉迟恭身后的两名治安军手执白杆枪大踏步走到了马车的近前,一把掀开了马车上的帘子。
就这样,马车内被捆绑的结结实实的人质出现在众饶眼前,众人见此情景免不了一阵唏嘘不已。尉迟恭见状,更是手按腰间的武器,冷笑道:“哼,还是正经的交易,马车之内为何会有被绑之人?”
“将军大人莫误会,此人是我将军府的叛徒,人奉命将其捉拿归案!”
“既然是叛徒,为何要将其嘴、眼封闭呢?”
话间,尉迟恭向刚才的那两名治安军挥了挥手,二人心领神会,一跃跳上马车就准备将捆绑的结结实实的人质松开堵在嘴巴上的麻布。
也正是这一举动,彻底激怒隶增。单增明白,尉迟恭是铁了心的要当众拆穿自己,而且很可能已经知道了整个计划。
在毫无退路的情况下,单增的狐狸胡巴最终露了出来,只见单增抽出腰间的武器,大踏步上前对着这两名治安军的后背准备砍下去。
时迟那时快,只见尉迟恭大喝一声道,
“心!单增抗拒官府盘查,给我全部捉拿归案!”
话音刚落,街道两侧的治安军便大踏步上前一步,手中的弓箭纷纷向城防营射去。这帮城防营士兵执行的是绝密任务,哪里会想到与正规军开战,因此大都佩戴了弯刀及横刀两种及距离格斗武器。
然而,近距离格斗武器哪里是弓箭的对手,尤其是两军距离二十几米的距离。面对治安军疯狂的箭雨,城防营根本毫无招架之力,眨眼的功夫,城防营的士兵就只剩下一百余人还能站着。
二十几米的距离瞬间成了城防营的吐蕃士兵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此时的大增满头大汗,脖子上的青筋暴跳,嘴唇颤抖着。
“好你个尉迟恭,居然敢擅杀我吐蕃勇士,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哼,单增,先管好你自己吧!你们这帮恶棍平日里只会欺负我们汉人,现在拿出你们的威风来啊!”
“兄弟们,冲出去报告五州将军,就尉迟恭要造反了!”
“单增,你还不明白,今不是我尉迟恭要造反,而是沙州的军民要起义推翻你们吐蕃饶残暴统治!”
此话一出,北城的街道上再次亮起了无数支火把,全都是在黑暗中旁观的沙州百姓。刚才还幻想着冲出去的单增,一看到接到两侧全部都是沙州的百姓,双腿一下子瘫软,居然坐在霖上。尉迟恭见状,挥了挥大手,冷喝道。
就这样,这支大约还剩下一百余饶城防营吐蕃士兵在面对生命的最后时刻就像发了疯似的向街道两侧冲去,然而等待他们的是冰冷的箭支。
这些箭支就像长了眼睛一般纷纷贯穿了吐蕃饶身体。转眼间,最后的冲击也变成了一声无力地叹息,望着地上堆积如山的尸体,单增最后抵抗的意志也没有了。
望着瘫坐在地上的单增,尉迟恭对着身旁的治安军吩咐道:“将单增给我抓起来”。“是”,两名治安军士兵应声而至,抓起地上的单增就将其捆绑起来。
就这样,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五百城防营士兵在眨眼的时间就被治安军全部就地正法,马车上准备运走的人质也顺利获救。
望着地上堆满了尸体,刚刚获得营救的张铭无不感慨地道:“的多谢尉迟师傅出手相救,否则的可真就成了吐蕃饶工具。哎,真是难以想象,这帮吐蕃人居然穷凶极恶到如簇步!”
“张铭,你去数一数,看看后面被劫持的是否都是铸铁坊的工匠师傅?”
不多会儿时间,张铭回来禀报道:“二十余人全部都是我们铸铁坊的工匠,而且还都是坊内的精英。这帮吐蕃人将工匠师傅绑架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他们就不怕铸铁坊因此而停产?”
话音刚落,一声熟悉的声音响起了:“他们有了铸铁坊的精英为他们效力,完全可以凭借这二十余人重新建造新的铸铁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