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我知道你不相信永远，那么做个约定吧，我陪你，到你三十五岁。”

时一可没觉得自己拣了便宜：“那你不都四十了，老头子了谁还要？”

感觉到时一开始软化：“所以，你负责不？”

“如果不，你怎样？”

“那就把期限延长，再五年，如果还不行，那就再五年。”

“哥，你别这样，你受不了我的，我有多怪，连我自己都难受。你别说这些奇怪的话。我们就像以前那样好了，不谈感情了。”

洛城早知道时一会是这样，也不抓住不放：“好啊，不谈感情，不过你什么时候改变主意了，记得跟我说。”

时一还是觉得这个话题太危险，还是选一个正常一点的聊：“你来出差吗？”

“算是。对了，你现在，是和大姐住一起？”

“嗯，她爸妈认我当干女儿，我的新家。”

“那么你的那个弟弟又是怎么回事？这个辈分，太奇怪。”

“小易是领养的，姐是独身主义，大概就这样——”时一说得简单。

“很有趣，”洛城点点头，“吃点什么吗？”

时一摇头：“我想回家。”

“我送你。”

“不用了。”时一抓起包，像是落荒而逃，洛城捉住她的手。

“干嘛！”

之前不还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

“对不起，”洛城压根没想到时一反应会如此激烈，他也知道这应该属于时一说的怪脾气，“我只是想要一下你的联系方式。”

时一抬起头来，或是愤怒或是难过，她的眼角已经有了泪花。声音带着哽咽，却仍是不服输似的大声：“洛城！你能不能别，别这样，我，我不想和你有交集了，你懂，懂吗？”

“可就算我放你一个人，你过得也不好！”

两个人的视线在空气中碰撞，傍晚的阳光搅动着尘埃，形成一段看得见的光束，隔在两人之间。洛城的手青筋暴起，捏得时一很痛。

“你，你凭什么——说，说我过得，不好——”

怎么回事，话说不出来了，好难受，好难受——

“因为你还和曾经一样，生怕受伤。”

“跟——你无关——”

“一一，我们重新开始吧。一年前我一定不会敢有这样的想法，那时候我觉得，你一定恨死我了，或许我这辈子都不敢再出现在你面前了。但是现在，我来了，我和那时候不一样了。一一，你给我时间，我会让你明白的。”

“你——你——”

一瞬间，天昏地暗，怎么地板转到了天上？好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