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聊着，帐外有喧哗声传来，谢睿进来禀报：“都虞候不好了，唐猛和孟坚两位将领打起来了。”

谢启和杨云赶紧出帐去看。

天色混暗，大帐前的一大片空地上遍插火把，还燃着两堆篝火，红彤彤非常明亮。

寒冬腊月，他们二人赤着上身，拳脚相加，胸膛上遍布的汗水在火光的映衬下反射着彤红的暗芒。很多兵士都围过来观看，不时发出叫好声。

几十招之后，唐猛被孟坚摔倒，孟坚一手扼住了唐猛的喉咙，厉声质问：“你服不服？”

唐猛不服，要上马再比。两人都无马，天戟都兵士将他们的战马借给两人。二人穿上战袍铠甲，孟坚使枪，唐猛使刀，就这么你来我往厮杀起来。又是几十招过去，众人看得眼花缭乱，突见孟坚似乎不敌，打马向一边败走，唐猛大喜，拍马紧追。

谢启摇头叹息，他心中已知胜负结果，转身向大帐走去。

就在唐猛要追上孟坚时，孟坚一个翻身，人向后仰，用脚尖勾着马鞍，然后使枪从下往上斜刺唐猛，角度非常刁钻，唐猛一时间反应不急，眼看就要刺中，众人失声惊呼，孟坚手腕一转，用枪尖挑中唐猛铠甲上的环扣，使劲一甩。

唐猛直直飞出，啪唧摔倒在地。正巧那里有一个小水洼，污水溅了唐猛满头满脸。围观的兵士们毫不留情地哄笑起来。

军中最是崇拜强者，见孟坚轻易打倒唐猛，兵士们看孟坚的眼神充满了尊敬和钦佩。孟坚潇洒下马，看了唐猛一眼转身离去。

唐猛直瞪着孟坚的背影，双眼通红喘着粗气。赵杰过去，拍拍他的肩头，拉着他也离开了。

谢启的营房里，白文裕正摇着扇子品茶，问坐在一边擦拭兵器的谢启：“你是早瞧上孟坚了吧？根本就没打算杀他？”

谢启：“他是一个人才，无论是谋略和武功都非常出色。我确实很喜欢他。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孟坚就是那个难求的将才，让我怎么忍心杀他！不管他是否跟随于我，我都是不会杀他的。”

白文裕斜了谢启一眼：“你不怕真放了他，有一天战场相见，他对你无情？”

谢启笑着淡然地说：“我对自己有自信，孟坚伤不到我。”

“我看他的脾气不小，驾驭起来可不容易，你小心别被他摔伤了。”

“举凡大才，那个没有点脾气。我会尊重他，给他施展才能的空间和舞台。”

白文裕语气有些发酸：“长卿，我发现你看见人才就好像色鬼看见了美女一样。其实我也很有才，你不能喜新厌旧。”

谢启马上背过身去，懒得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