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顾小曼那曼妙玲珑的身躯半挂在陆宵的身上,一股幽然蛊惑的香水味轻飘飘的涌入他的鼻腔,挂着点点泪珠的眼睛和微微泛红的鼻尖让顾小曼看上去多了几分柔弱与无助,显得楚楚可怜。
在这么一个四下无人山野空旷之地,一个面容姣好身材婀娜的女子就这么毫无防备的晕倒在自己怀中,任世间任何男子都不免心旌摇曳神魂不守,陆宵同样也不例外。
陆宵轻轻的吸了口气,提了提神,同时挥去了脑海中那些心猿意马的念想,开始认真考虑自己眼下的状况。他们二人身份特殊,若是一起出现在公共医院的话难免会生出一些不必要的流言,这年头人们最喜欢的就是看图说故事,陆宵思虑良久后终于硬着头皮给段晨曦拨去了电话。
陆宵将顾小曼重新架到后座上,让其躺好。此刻的顾小曼刚刚大哭过,脸色煞白不见血色,眉头深锁嘴唇紧闭,使得她原本娇艳欲滴的面容蒙上了一缕愁苦之色,虽比不得圈子里那些精雕细琢,美轮美奂的女明星但却多了三分真实和几分亲近。
等顾小曼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里,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屋顶,白色的帷帐,还有一股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原来陆宵将其带到了一家略微偏僻的私人诊所内就医。
而此时的陆宵正坐在距病床稍远的沙发上,他神情略显焦急,双手无意识的摩挲着膝盖,一副惴惴不安的模样。
见顾小曼醒来后,陆宵上前道:“你终于醒了,大夫说你可能是韧带拉伤,一会还得拍个片子确认一下……还有你发烧昏厥可能也跟这个有关。”
“真是不好意思,这么麻烦你。”顾小曼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一想到刚才自己失控,揪着对方衣领嚎嚎大哭的样子,真恨不得立刻找一个地洞钻进去。不过这会儿她必须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我不知道怎么通知你的家人,所以就给段先生打了个电话,他说一会就到。”
顾小曼很奇怪他怎么会有段晨曦的电话,但又不好开口询问,只好微笑着接受。
病房的门咔啦一声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个四十出头的护士,她手脚麻利的帮顾小曼换上了吊瓶,并特意嘱咐了陆宵让他看着吊瓶。而此时的陆宵生怕被人认出来,再招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故意把头压的低低的装作玩手机的模样。
护士看到他这副模样气不打一出来:“小伙子你女朋友都摔成这样了,你还有心思玩手机呢!我说你们年轻人的心怎么这么大呢。好好的帮忙看着这吊瓶,快别玩了。”
陆宵刚想站起来辩解他们不是情侣,但护士大姐却根本没想听他的解释,头也不回的走出了病房,临了还不忘再抱怨上两句,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自私之类的。
“我看不早了,不然你先回去吧,我这一个人没问题。”
顾小曼觉得两人非亲非故的没必要让他在这里陪着自己耗时间,而且对方毕竟是公众人物,万一被人认出来也不好。
“没关系,我等段先生来了再走,在医院里没人陪是很孤单的。”
“你也一个人在医院里待过?”顾小曼反问道。
“没出道那会儿生病了,都是一个人挂号,一个人打吊瓶,那滋味真是……”不知道为什么,此时躺在病床上的顾小曼让他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不自觉的在这个女人面前展现出了他脆弱的一面。
柔弱纤细,面容憔悴的美人横卧在白色的病床上,带着一种近似哀伤的表情注视着他,双目中荡漾着他看不懂的神色。段晨曦推开门的一霎,正好感应到二人之间那种欲说还休,暗昧不明的氛围。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段晨曦挑着眉毛,故意的问。
“怎么会,我这正等着段总呢。”陆宵煞有其事的看了一眼手表,“既然段总来了,那我就先走了,我明早还有工作呢。”说着向二人告辞。
“今天的确是事情多,耽误了太久,麻烦陆先生了,改天找个时间我们再好好聚聚。”转头又一副中国好女婿的样子对顾小曼道:“我给伯父打了电话,他说一会让我送你回家。”